他一失蹤,這些牛鬼蛇神全跳出來了,個個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卻都是一副惡心的嘴臉。

她站在門口,冷淡地道:“我想,你的老板並沒有權利決定顧璽越的東西。”

她直視著他,眼神似一把刀子:“畢竟是隔著房的堂叔而已,就算要長輩出麵,那也得顧璽越的親生父親來才行。”

西裝男胸有成竹,不緊不慢地笑了笑道:“如果隻是我老板的意思,那我這個助理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進來,但……這是顧家主家下達的命令,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還希望**不要讓我們為難。畢竟堂少爺也收留了你一段時間,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因為你的緣故,讓他們父子感情出現問題。”

白沁愣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顧璽越的父親那邊傳來的命令。

這算什麼?

這渣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自己兒子?扔在偏遠的城市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了,現在兒子出事失蹤了,他也沒有過問的意思,更不想派人繼續搜救,隻想著把財產收回去?

白沁的心中怒火升騰,為顧璽越感到不值。

這些人,都把他當什麼了?

察覺到她的身體因為憤怒在微微顫抖,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裴澤再次往下壓了一下帽簷,站到了兩個孩子麵前。

“這位先生,警方還在尋找這房子的主人,你們是不是太心急了?而且……”

他上前一步,慢慢地道,“我們白也不是毫無根基的人,你們若是做得再過分點,不妨看看到時候你們老板會不會把你推出來頂鍋。”

他著,掏出一個證件在西裝男眼前晃了一下。

那個男人立刻眼神就變了一下,看裴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再看向白沁的時候,也臉色不自然起來。

他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我還要跟老板做彙報,先告辭了。”

著他腳步匆匆地走了。

楊同銳趕緊關上門,很不屑地道:“欺軟怕硬的東西!”

裴澤把自己的證件放回去,自己也不客氣,去廚房倒了幾杯水出來,招呼兩人坐下:“顧家什麼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們也別放在心上,今都好好休息,明都開開心心去考試,誰也不準掉鏈子!”

白沁心裏難受。

顧璽越,真的就這麼不見了嗎?

晚上她躺在床上,因為在海上飄蕩了幾日身體乏累,雖然毫無睡意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睡了過去。

然後夜半時分,樹影搖曳之際,她房間的落地窗被打開,一個滿是水汽的身影浮現。

他在她床頭半跪下,就著皎潔的月光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黑色,臉色溫柔起來。

輕輕地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人影轉身離開。

白沁毫無所覺,依舊沉睡。

第二一大早被裴澤和盛鎮川叫起來,兩個老男人為他們兩個高考生操碎了心,手忙腳亂地幫他們準備東西,然後開車送他們去考場。

白沁無精打采的,心不在焉地考完試,垂頭喪氣地回來。

在海上遊蕩了一個月之後,搜救隊撤回來了。

離原主開篇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按照劇情,男主都應該得到金手指了才是。

然而,顧璽越還是不見蹤影。

白沁幾乎絕望,每在海邊遊蕩,直到盛鎮川和裴澤看不過去,把她弄到異能者協會中心住下,每對她進行訓練,讓她沒有精力去想東想西。

“也許,他是得到了另一番奇遇。”白沁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她強迫自己相信那晚上看到坐在水母上的身影就是顧璽越,強迫自己相信他沒事,畢竟他可是男主啊。

隻是到底被打亂了心神。

有時候訓練中都會出錯,然後被盛鎮川毫不客氣地教訓一頓。

“就算他真的死了,你這麼失魂落魄地又有什麼用?還能讓他複活不成?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這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他當初救你!”

大哭一場之後,白沁沉默了許多,也接受了現實。

八月下旬,她出發去了b市。

開學了。

她沒有什麼多的行李,最貴重的行李就是貓大爺了。

背著貓大爺站在大學門口,她看著眼前熟悉的迎新場麵沉默了一下,然後找到自己所在的院係報名登記。

因為帶著貓,她沒有住在宿舍,而是住到了b市的異能者中心的公寓裏。

剛進入公寓,她就接到了通知。

顧家主——顧璽越的父親顧偉昌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