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她惹怒了管家?

這之後,敲窗聲再沒有響起過,好像那隻是個惡作劇而已。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而一牆之隔,顧璽越穿著睡衣,半躺在床上,眼眸深深,他身邊是一截長長的紫吊蘭,從陽台蜿蜒進來,孩兒似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親昵的去碰觸他的指尖。

因為這個插曲,白沁幾乎一夜沒睡,隻是在蒙蒙亮時從迷糊了一下又很快驚醒。

她爬起床,幹脆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了。

色尚早,顧璽越還沒有起床,整個別墅裏,隻有管家賈言真在廚房裏做飯。

對了,雖然賈言真是管家,但實際上整個別墅裏的傭人也隻有他一個而已。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冷清,當然是因為男主那些極品親戚了。

白沁想起昨晚上老人那個冷漠的神情,心裏忐忑,就殷勤地跑到廚房。

“賈伯伯,我來幫你吧。”

賈言真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必討好我,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

白沁:???

什麼該做的事情?

賈言真把籠包蒸上,扭頭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拿過紙巾擦擦手,道:“行了,少爺又不在這兒,就不用演了。眼下他對你還是很有好感的,你上樓去叫他起床吧。”

白沁一臉空白地離開。

她挪著沉重的腳步爬樓,一步比一步艱難。

為什麼,總覺得這位管家伯伯話裏很有深意呢?

而且他人設崩了啊!

不是這位也是個真善良的老人,就是在他的教導下,男主才會長成一隻白兔的嗎?

要不是那些極品親戚太煩人,男主估摸著會一直狂奔在白兔的大路上,壓根不會走上黑化的道路。

可無論是昨晚的那一對視,還是今早上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都了啊!

白沁持續懵逼中,夢遊似的敲了敲顧璽越的房門。

房間裏,顧璽越早就醒來,盤腿坐在床上,垂著眼聽完兩人的對話,聽見敲門聲等待了幾秒鍾這才揚聲道:“醒了。”

隻是那語氣雖然輕鬆,眼睛裏卻幽深一片,麵無表情。

他點了點再次纏過來撒嬌的紫吊蘭,示意對方收斂一些,這才起身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單純靦腆的男生再次上線,房門半掩,羞嗒嗒的露出半張麵孔:“我馬上洗漱。”

白沁終於回過神:“那哥哥要快點哦。”

顧璽越低下頭,重新關上門。

白沁長舒一口氣,給自己鼓勁,加油加油!

隻是叫完男主起床後,她的腦袋裏再次想起賈言真的不對勁。

無由地不想獨自麵對崩了人設的管家,她沒有下樓,而是轉身去了走廊盡頭的露台。

露台很寬大,沿著邊沿種了一圈花草,雖然是冬,但A市靠南,溫度並沒有很低,因此這些花草依舊綠意蓬勃地在微風中伸展著枝丫。

她在露台中間的桌椅坐下,微微出神。

如果昨晚上她還想著幸虧自己穿的並不是炮灰,隻要盡力去走劇情就可以保住命,那麼管家的則給她敲響了警鍾。

書隻是書,所呈現的隻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人都有善惡兩麵,《最強異能王》裏是男主視角,一切劇情都是圍繞男主展開或者為他服務,所以其他配角的某些性格並不會在書裏展現。

譬如管家,書裏隻他對男主有養育之恩,在男主麵前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可在其他人麵前呢?

是了,他雖然是個管家,但也是世代服務於世家的,在麵對其他階層的人時,大概也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眼下她隻是個來曆不明毫無根基的孤女,在賈言真眼裏,大概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自然不需要給什麼好臉色。而且,大概在他心裏,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個失去記憶的可憐,而是蓄意接近他家少爺的拜金女吧。

結合書裏的情況,如果賈言真真的是那麼單純善良的老人,怎麼會讓一個沒成年的姑娘不出去上學,而在家裏全心全意照顧男主呢?

明顯就是物盡其用。

想通這一點,白沁扶額。

看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自己一時半會大概是逃脫不了女仆這個命運了。

畢竟好感度還是要刷的,昨晚上莫名被敲窗戶,已經讓她頗有些驚弓之鳥的意味了。

隨時隨地都有致命危險存在的社會,她想要存活下去,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抱男主大腿了。

那麼,趁著顧璽越還是個白兔容易哄騙的時候,她要加油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