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老爺子這麼說,陸皖碧和顧琴等人臉色更難看。
此時,陸秦慧眉目微挑,道:“就一幅字畫,安然,老爺子這可是大壽,七十古來稀,這放在古代,那可是何等的大事,你弄副字畫就當大禮了,這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顧琴:“我們陸家是什麼門第,放眼整個博城,無人不識,安然,你既然要送,好歹送點名師的畫作,至少還有點收藏價值,是不是?”
陸皖碧:“依我看,她怕是沒有那個心吧,畢竟名師的畫作可是難得一遇的,真遇到了,還不自己給藏著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把陸安然的字畫貶的一文不值。
賓客們也被洗腦了,畢竟畫作什麼的,唯有出自名師的手,才算有價值可言。
陸老爺子敲了敲桌麵,“禮輕情意重,你們都給我少說點。”
“陸老,讓我說幾句。”此時,人群中,一位身著唐裝的白胡須老者走了出來。
“許逸許老先生。”賓客中,不知誰這麼驚訝一喊。
許逸可是國內的大師級別畫家,繪畫造詣極高,他的畫作難得一求,且有市無價。
看到許逸出現,陸皖碧和顧琴等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皆是等著看好戲。在許老麵前,陸安然的字畫隻怕得丟個大臉了。
“老許,是你啊,你想說什麼?”陸老爺子和許老有很深的交情。
“我要給小丫頭的字畫一些點評。”隻見許逸老先生摸了摸胡須,這才看向了陸安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錯,長得有靈氣,真是人如其畫,難怪能畫得這麼好。”
許老此話一出,陸皖碧和顧琴等人瞬間驚愣了。
陸老爺子:“老許,你說這畫......畫得好?”
許逸:“小丫頭畫的這是鬆鶴延年圖,這青鬆用筆粗放,丹頂鶴惟妙惟肖,更難得的是這書法,字形方正,波磔分明,簡直太難得了......”
說到這,許老先生明顯有些激動,“我從未見過有人在潑墨畫和書法方麵造詣如此高,陸老,若你不介意,能不能將這字畫賣給我?價格隨你出。”
當代大師畫家竟然想要買陸安然的畫,這畫麵瞬間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陸老爺子又驚又喜,“這是我孫女送給我的字畫,多少錢都不賣。”他趕緊讓管家將字畫給收好,跟著寶貝似的抱在了懷裏。
這時,許逸老先生不無遺憾,眸光一轉,又看向了陸安然,滿意的道:“小丫頭,咱們國內未來的藝術發展,就靠你了。”
陸安然挑了挑眉。她的字畫能夠得到許逸老先生的稱讚,她心裏多少也是有一點驚訝的。
“許老先生,謝謝您的誇讚,隻是我可能要辜負您的希望了,我對藝術之路,其實並沒什麼興趣。”
聞言,許逸老先生一臉惋惜,“真是太可惜了!”
一旁,顧琴和陸秦慧等人心中皆是不甘。
許逸老先生的畫作本身已有市無價,而他竟然還想買下陸安然的字畫,這隻能說明陸安然的字畫當真是難得可貴的。
想不到,她們送的大禮,最終竟然比不上陸安然隨手而作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