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氣勢洶洶的出來後便進了偏殿。
耨薩很快過來,當下隻剩下三個心腹大臣了,其他人高二王子都找理由打發了。
耨薩過來時他正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等耨薩進來,他便握著手中的玉佩狠狠地朝地上一砸。
玉佩崩碎,碎片四濺,嚇了屋中眾人一跳,耨薩也腳步一頓,然後才麵色無常的上前行禮道:“王子,使臣已經安排去客院了。”
高誌冷哼一聲,問道:“你們說高友真的降了大晉嗎?”
其他人麵麵相覷,低頭沒說話。
耨薩道:“我們一開始猜測五王子已經遭遇不測,現在的情況其實比先前預測的好。”
高誌冷笑,“好在哪兒?還不如死了呢。”
他們一開始推測,高友不是被捉拿下獄,就是自殺了。
他畢竟是使臣,大晉應該不會殺他,但可以關他,可以折辱他,卻唯獨沒想到他們會把人帶來高句麗,一路跟著大軍前行不說,還把人給策反了,竟然反過來給大晉做使臣,來勸說他們投降。
好生氣啊,氣得高誌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耨薩問,“王子,此事我們該當如何?”
“人都快到國內城了,我們還能做什麼?”他道:“當務之急是守住安市城,老五也是白費心機,父王是不會投降的。”
他冷笑一聲道:“以為當了晉國的使臣就好了?大晉不會殺他,但父王會殺了他。”
甭管什麼使臣不使臣,高友還是高句麗的王子呢,是大王的兒子,父殺子,天經地義。
耨薩沉吟道:“話是晉國的使臣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王子不如即刻派一人回國內城詢問,也好知道大王的打算。”
高誌沉吟起來。
元益卻道:“派人回去,大王要是問起安市城的戰事要怎麼說?”
高誌垂眸。
元益瞥見高誌的表情,聲音低低地道:“而且投降一事五王子已經走在了前麵,真要是……他封侯拜官簡直是唾手可得。”
耨薩第一次嚴厲的看向元益,眼中的厲色嚇得元益低下頭去,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
高二王子沉默不語,顯然他內心深處並不像他在白善麵前表現得那麼強大,真的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耨薩臉皮抽動,半晌說不出話來,屋中一時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還是高二王子道:“父王身體不好,此事還是先壓下再說,我高句麗現在還有三十萬大軍,父王是不會聽信高友讒言投降的,我們當務之急是守住安市城。”
耨薩聞言,欲言又止,半晌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高句麗哪裏還有三十萬大軍?
不說現在還有一支晉軍在腹地遊走肆虐,就是遼東這一支都打下他們多少人了,哪裏還有三十萬軍?
難道二王子不知道這個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