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六萬的士兵呢,當然不可能全都進城,大軍主要駐紮在城外,滿寶還得委派軍醫和學生輪流去大帳中值守,不僅是照顧傷兵,偶爾有士兵有個頭疼腦熱了也得抓藥。

滿寶看著他,“你沒事兒去大帳那邊幹什麼?”

白二郎:“……我管著太醫署的藥房啊,我去催軍中後勤官趕緊把下一批藥材運送來。”

白二郎催習慣了,之前這一批藥材遲遲不來,他一天跑兩趟後勤,現在藥材到了,即便要班師回朝了,他也習慣過去晃一下,順便提醒一下後勤官,就算他們班師回朝了,該他們的藥材還是得運過來,怎麼處理是太醫署的事不是?

這一來二去就發現營中的帳篷似乎有些空。

有些帳篷裏沒住夠人,本來一個帳篷要住二十人的,現在隻住十人,有的幹脆就是空著,他走過時,根本沒有那種很大的味兒,撩開一看,裏麵是空的,連被子都沒有,根本沒有人住過。

白二郎盯著淡定的周滿看,“說,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卻瞞著我?”

滿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有些事兒是要靠自己領悟的,隻可意會,而不可相傳。”

白二郎質疑道:“你和白善也是意會,沒有相傳嗎?”

滿寶道:“從大軍回到遼東城開始,我們就不住在一起了,通過就說過兩句話,‘注意休息。’‘你也是,小心一些。’”

“你說,我們怎麼相傳呢?”

白二郎就同情的看著她道:“這樣一比,我和白善說的話比你還多呢。”

畢竟,最近皇帝也喜歡拎著他去聽政,就站在白善邊上,總能說得上幾句話。

從和周滿的這場談話中,白二郎確定了自己猜測,這場東征隻怕還沒結束,於是叮囑她道:“你一定要收好我們的人參啊。”

滿寶不在意的揮手,“放心了,我會收好的。”

人參現在就放在科科的空間裏,偶爾拿出來晾,人參是要陰幹的,這事兒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

滿寶將藥材翻好,偶爾也會思索,中途離開的兵馬此時在哪兒呢?

他們此時躲在林子裏呢,斥候小心的從外麵繞回來,和坐在地上的將軍稟報道:“隻開了小城門放出來幾個斥候,卑職不敢很靠近,躲在樹上看到的,他們往遼東城的方向去了。”

阿史那將軍道:“他們肯定是去打探大帳的情況,繼續呆著,小心一些,不要露了行跡。”

一群胡人啪的一下拍死一隻小蟲子,歎息道:“將軍,我們是馬背上的英雄,得在這林子裏呆多久呀?”

“靜等音訊,”阿史那將軍瞥了他們一眼道:“把皮給我繃緊一點兒,現在吃些苦,總比強攻城門的好,以為攻城梯那麼好爬?”

爬攻城梯的,十個人裏能死六個人,還有三個重傷,能爬上城牆的隻有那麼一個,而那麼一個人裏活下來的幾率也隻有兩成,他們作用是牽製住城牆上的兵力,讓下麵的人撞開城門。

他們立即不敢說話了,他們可不想去爬攻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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