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哲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他從前的風流放縱,“你在意嗎?”
陳默愣了下,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在意。那天我看你在車裏抱著叢慧。”
“所以你跑了?”
陳默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承認在乎江修哲其實真是一件挺難為情的事。
江修哲高興的摟著她說,親昵的笑道:“是她撲上來的,以後不會了,你要相信我。”
他和叢慧解除婚約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陳默亦成了當事人之一,報紙上常出現她和江修哲一起去看醫生一起回家的照片,江修哲回到抑鬱症的前女友身邊已跟江家鬧翻等諸如此類的新聞隔一段時間就會上一次報紙。
大多數她都是極依賴他的,羅玉說陳默現在依賴他就象從前依賴季含一樣。
其實江修哲心裏很清楚,她對自己的依賴多少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可等她好全了,又成為那個精明能幹八麵玲瓏職業女性的時候,她還會那麼依賴他嗎?
江修哲不確定,張譯說她愛他的,可他從來沒聽她親口說過,他不厭其煩的跟她說,我愛你陳默,她總是笑笑的不表示。
江修哲不許她抽煙,煙癮犯了難受,她會躲起來悄悄抽,有次半夜她在客廳抽煙,又被他逮了個現形,他走上去掐了她的煙,她都預備他會發火的,抬起頭換上了一副我錯了的老實麵孔。
這招對付江修哲無往不利,這次卻不一樣,江修哲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低下頭吻住她,她還滿嘴的煙味,冷不防嗆了一口,離了她的唇,恨恨瞪著她,“你給我漱口去!”
他們每天都在一起,連睡覺都沒分開過,可江修哲從來沒碰過她,以前她病著他成日心懸著沒動過這個心思,看她病一天天好了,有活力有了生氣,壓下去的念頭又冒了上來。
她橫了他一眼,一副我懶得理你的表情,“我要睡覺。”
她轉身走了兩步,他就跑來捉住她,“好啊你,越來越不聽話了啊!”
低下頭準確的吻上她的唇,極盡的溫柔纏綿。
一手摸索著脫她的衣服,一邊引誘她,“反正你也睡不著,我們找些正事來做。”
陳默看他漸漸幽黑的眸子,捉住他上下遊走的手,“是誰說隻要心的。”
他手頓了下,笑的毫無誠信,“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你的心給我了嗎?”
陳默的心也跟著漏跳了一拍,“真是無恥。”
他把她的手放到胸前心髒的位置,“這裏隻有一個你,再沒別人了。”
身子突然騰空,陳默被他攔腰抱起,轉頭就朝臥室走去。
他低道:“我等了這一天等了三年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陳默眸子好象透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意識迷離,象是疾風驟雨中飄蕩的小船,隻有牢牢的攀附著他的身上,才不致於被掩沒。
月光撒在窗前的那幅油畫上,幽幽的泛著光,陳默迷失心緒裏漸漸有一絲清明,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她閉上眼睛,認輸吧,不要再掙紮,就跟著心走吧,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江修哲似乎發現她的不專心,低頭狠狠的咬在她的肩頭,霸道的命令她,“不許閉著眼睛,看看我。”
折騰到天亮才睡去。
她淺眠,準點就會醒,睜開眼睛,她還躺在他的懷裏,眼前是張堪稱完美的臉龐,低頭在他唇邊親了一口,他睡的正香,臉上還帶著笑。
陳默坐起身來,想起了昨夜,臉上跟著一熱。
起來換好衣服,視線窗前的油畫上,輕輕的問,“我會幸福的,對不對。”
她拿起畫輕輕轉了個方向,徒留下空白的那麼一麵對著自己,這才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