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忍了多少下他的衝擊,身子似乎麻木了,疼痛感消失,代替的是另一種奇異的酥麻……

另一處婚房內,沈梅心睜開眼之際,便見一張放大的俊臉,正含了笑意盯著自己。

“嘯天哥哥,你,起得這樣早?”她有些臉燙,垂了眼睫,坐起了身子。

“你的睡相還真是差呢。”見她有些局促,他忍不住帶了笑,“一夜可以將被褥踢下三次來。”

“啊?”她抬起扇麵般的眼睫,有些驚訝地瞪他——昨晚是睡的有些不安,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就是剛剛醒來之時,心內還有一些驚顫。

“快起床吧,丫頭們還等著咱們用飯呢。”葉嘯天一笑起身。

因昨夜睡覺衣衫鞋襪俱未脫,現在倒省事了。

見他不住又是倒水又是遞錦帕,她心內倒有些不忍起來,微紅了臉道,“這些事朵兒來做就是了,你去忙你的。”

“好好陪著你、看著你便是這些天我最該忙的事。”他笑,卻澀了臉,“你也別拘著,我們是夫妻了,以後要長長久久這樣才是。”

她更紅了臉垂了眸不再說話,而他也靜靜的——娶了這輩子心裏最掛著的人,就是看著也知足了,不是麼?

一時朵兒進來,沈梅心讓朵兒找了家常外衫遞給他換上,自己一時走出門去,想讓他換後自己再進來換。

剛出得門去十幾步,隻聽圍牆處“通”一響,一道黑影落下地來。

“你……”“要幹什麼”幾個字還未來得及吐出口,嘴便被捂上。

“別叫,是我!”那蒙麵黑衣人急急在他耳邊叫,“跟我走!”

黑衣人一把拉起沈梅心,從正門跑將出去。

“我隻想要回我的兒子無塵,請你幫忙!”出得門去,狂奔向僻靜處,黑衣人拉下麵罩,向沈梅心拱手。

“任大哥,那麼多人四處找你,你怎麼?……”沈梅心心內一陣狂跳——鳴蟬姐姐已死,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會不會追來,會不會再殺了任逍遙?

“蟬兒已死,我不能再丟下我們的兒子!”任逍遙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因了連日來的奔波勞累顯出疲色。

“我,我怎麼幫?”沈梅心一時愣住。

“快,有人追來,先躲開!”任逍遙拉起沈梅心飛一般向一間鋪子裏奔去。

“這裏是……”沈梅心一驚,許是剛進屋的緣故,眼睛不適應,四麵黑漆漆的,定下心神看時,才見是一口一口排列得很整齊的棺材——居然是棺材鋪?!

“先躲進去!”任逍遙一掌推開靠牆的棺材蓋,沈梅心剛跳入,棺材蓋便被緩緩蓋上,不用說,任逍遙定是進了另一口棺材。

不多時,便聽見一串腳步聲傳來,片刻棺材鋪的門輕“吱”一下,葉嘯天踱步進來——剛剛隻看見她的紅喜服隨著一道黑影一閃,就不見了蹤影,那道黑影有些眼熟,竟是他?

葉嘯天放輕腳步,挨著棺材一口一口看過來——蓋沿下正擠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紅衣襟!隻是,那人也會在裏麵麼?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沈梅心在心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