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過來,崖邊風大,小心被風撲病了。”葉嘯天英武的臉上盡是焦急,從兩年前,沈梅心第一次上山來看杜敬風,第一次為自己所見,她便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不是麼?現在,杜敬風和小師妹相合默契,自己終於有了直站在心愛人兒麵前的機會,應該無比高興才對,然,見她如此,卻又無比心疼起來,恨不得杜敬風立馬來到這俏人兒麵前,好好安慰她!

不,不,自己鐵定是瘋了,才會如此想!杜敬風已經有了小師妹,哪裏還有資格立在如此俏人兒麵前?連看一眼,他現在也不配了才是!

能給她保護與安慰的隻能是自己——葉嘯天!

“好。”她輕答,揚起手來,一件粉色物什被風裹著,飄落向崖下,霎時無影無蹤。葉嘯天看的明白,那是精心刺繡著“花開並蒂”圖案的荷包。

她轉過身來,風掀起衣襟,人兒霎時靈動如仙起來,仿佛馬上要飛天而去。

“梅心!”葉嘯天上前一步,緊緊握了她的手,生怕一鬆開,這俏生生的人兒就要丟失——她的手冰涼一片,而自己居然是滿手心汗!

“嘯天哥哥,謝謝你。”她笑,想抽開手來,反被他握的更緊。

“梅心,我送你回去。”葉嘯天長出了一口氣,拉著手裏的俏人兒就要走。

“瞧你,汗都出來了。”她彎了唇又笑,一手抽了絹子,輕輕為他拭了,而他一動不敢動,生怕驚走這一瞬的美好。

“我要回去了,怕娘等的心急呢。”她開了口,他才拉了她向院落走去。

杜敬風的家本在揚州,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禦劍山莊”,因吳玉珍掛念兒子,自然也因她不想看禦劍山莊內幾位姨娘的爭風吃醋,這才於兩年前在武當山下三十裏外的鎮上置買了一處院落,帶著未來的兒媳婦沈梅心並幾名家仆居住,打算秋下兒子武業修滿,就為兒子成婚。

現在,沈梅心一回去,怕得段時間見不到了。

一想到這兒,葉嘯天便有些悶悶不樂起來。送沈梅心下山,並親眼看她上了馬車和吳玉珍碰麵,葉嘯天這才上山來。

“你們這是要翻天麼?”這是師傅早就內定的武當下任掌門——大師兄顧清風氣急敗壞的聲音,“師傅剛剛閉關才三天,囑我和青君暫時照管武當,不說上午青君打個招呼就走,便說午後,你倆又要逼我去叫師傅出關?我還活不活了?”

“大師兄,你一慣最得爹爹歡心,你去叫,大不了挨頓罵便是,反正我不想等!”秦向晚拉了顧清風的衣袖搖,一副軟硬兼施的樣子。

“師傅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若硬去叫了,別說挨罵,掉腦袋的可能都有啊!”顧清風揮動胳膊,想甩掉身邊的黏人精,見不能得逞,便放柔了態度,“要不,你和敬風去叫,說不準,你兩個一出動,師傅的怒火會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