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玉,怎麼還不來?

用盡了力氣,想掙開,但一時之間哪裏掙的動?衣衫被這死豬撕破,這死豬竟全身壓了上來,長條桌子“咯吱”“咯吱”響起,然後“撲通”一響,竟不堪重負四散了開去!

天啊,我的脊背,肯定劃了不少道子吧?疼啊,再加上這頭死豬的重壓,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緩了一緩,一口氣順上來,嗓子眼兒一甜,一口吐了出來,死豬臉上頓時一片嫣紅!

“還長脾氣是不是?”大黃牙抬起衣袖在臉上一擦,壓下手來,死掐上我的脖子——腦子一片空茫,咳也咳不出來,此番命算是完了!

“撲通”巨響,我的身子一輕,這頭死豬的重量瞬間移開!

“黃豹子,你還是人不是?!”季如玉一聲厲喝,立在我旁邊,那死豬竟是被季如玉一腳踹了開去!

“季如玉,不過是仗著前任老大,我黃豹子給你幾分麵子,稱了你一聲老大!”黃豹子從地上緩緩起來,嘴角帶著一縷紅線,顯見剛剛的一腳分量不輕,“惹怒了我,今晚上便剁了你!”

“好,黃豹子,今晚便到堂前比試,若輸了你,沒有二話,別說老大的位置,連我季如玉的命都是你的!”季如玉冷冷向前兩步,“有眾兄弟做證,生死各安天命,你道怎樣?”

“就依你所說,不許反悔!”黃豹子用大指在嘴角一抿,向地上吐了一口,便向外跨去。

“娘子,你怎樣?傷了哪裏?”季如玉將我輕輕抱起,上下看視了一遍。

“怕是傷了皮肉,不要緊。”垂了頭在他懷裏,“你讓秋月來幫我一下。”

“她能幫你什麼?”季如玉將我抱起身,滿眼的心疼,“有什麼事隻管跟我說。”

“我要去……”聲音低的連自己也聽不到。

“怎麼?”

“我要去小解。”拉低他的耳朵,自己也燙了臉——這實在不是淑女所為。

他眸子裏的燭光一蕩,抱了我大踏步向外去,秋月一臉愧疚,閃過身讓了路,不遠處的秋橙,半裸了身子,月光下看不清表情,但眸子裏的飛針,直刺的我脊背發麻。

幾排房間俱亮起了燭火,眾人三三兩兩立在兩旁,表情各異,都不說話。

“弟兄們,到堂前燃亮火把等著!”季如玉聲若洪鍾,“今晚若有不服的,盡可來挑!”

“喂,季如玉,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瞧著呢。”語音輕輕,伸手在他脊背拉了拉衣衫。

“那,你慢點,我在外麵等著你。”季如玉一笑,將我放下,又拉了我的手,放了一物,竟是火折子。

朦朧的月光下,他的麵容果真如珠似玉起來,再不敢瞧他,鑽進茅房,背後的疼痛,使我做什麼都慢下來。

“好了沒?”正摸索著,他的聲音傳了進來。

走出來時,他不再說話,一彎腰,小心繞開脊背,抱我起來,大踏步向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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