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大人說話,不許插嘴!”橫了小承一眼,小承“哦”了一下灰溜溜地出了偏廳,走到門口又回頭悄悄看了某人一眼示意:你自求多福啊。
“看你的樣子,不像沒家的人,更不像沒銀子的人,為什麼要賴在我家?”瞪了某人一眼,這個某人呢,以前又不認識,雖然目前表麵上看不像什麼壞人,可是壞人也不會在額頭上寫字不是?
“別用懷疑加嫌棄的眼神看我,我會傷心的。”那粉團團的臉要皺出水來,又加了可憐的聲音,“住不了多久了,家裏已經找到我,明天便去瞧某位姑娘,若是再逃,家裏人要對我做除名處理了。”
“明天就走了?”原來此人是一逃婚的主?嗬,有趣。
“若你舍不得,我可以再住一段時間。”某人眼睛一亮,霎時像是點燃了希望。
“什麼舍不得?再往你臉上貼金,我就……”活動活手上筋骨,狠利了眼神……
“好,你別說了,小的明白!”某人握了臉,眼睛一暗。
第二天,那個某人和眾人一一握手做惜別狀,心內暗自好笑,整得好像自己跟眾人多麼情深意厚似的,可是眾人呢,還一臉深深配合狀!
真受不了,正要回屋時,四兒快馬加鞭闖進了苑子,下馬就叫,“小師姐,等等!”
“怎麼了?父親出什麼事了?”四兒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如今急急趕了來,別是有什麼事吧?
“師傅他老人家好著呢,能有什麼事?”四兒扔了手裏的馬,“師傅讓我跟你說,今天中午有個飯局,非你到場不可,這次你要是再溜走,他老人家就,就……!”
“就怎麼樣?你倒是說!”手背向身後,拿出師姐的款來,翻翻眼皮,上下盯了一遍擦汗的師弟——就不信,爹爹他有什麼好威脅我的!
“他就一直派秦師兄出‘外’差!”四兒一邊說一邊後退,溜到馬跟前,翻身騎了上去,“記得是鬆鶴樓,師傅吩咐的!”
見他打馬一溜煙地跑出苑門,眾人撐不住笑出聲,連我也忍不住,這家夥,怕我吃了他不成?
哎喲,總是派秦流雲出外差,那怎麼成?跑鏢時沒這家夥跟著,這鏢還跑的成麼?
還有,該死的,我還等著他跟我解釋那啥呢!
爹就是爹,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軟肋!
“鬆鶴樓?”那某人居然語調不低的自語了一句。
“你怎麼還沒走?”瞪了某人一眼,見周圍人一臉“當家的怎麼這樣沒禮貌”的表情,幹脆提高了聲音,“送別結束,各幹各事,散了,趕緊散了!”
“哦”,眾人終於作鳥獸狀散去。
“你可以走了吧?”盡量帶笑,人都要走了,還是留個好印象的好。
“不要說的那樣絕情嘛,我的優點難道你一點都沒看到?”某人捧心做痛狀。
“優點?你哪裏優了?還真沒看出來。”轉了身,“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