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莊主,多謝葉公子,小魚兒甘願領二十鞭!”小魚兒著急地叩了頭,被護院拉了下去。早有丫頭慌忙來收拾殘局。
“莊主!”一個長相端正的年輕人快步走進來,附在西門皎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嗬嗬,有趣,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西門皎然充滿風情的眸子盯了我半晌,“葉子等我,晚上我們再好好……”
“你!臉厚!”聲音漸低,臉早火辣辣的燙,我隻有轉身向院中立著。
“這裏已弄髒,把葉……呃,葉公子移到‘蓮香院’居住吧。”西門皎然燦然一笑,吩咐完畢,翩翩踱出院門,去了。
小魚兒的慘叫一聲接一聲地從院門外傳來,我不忍再聽。終於二十鞭挨完,又有一個丫頭帶著我要向“蓮香院”,我便讓小蝦和另一個叫小螺的把小魚兒也帶去安置。
大概那些小丫頭見西門皎然待我有些不同,沒怎違拗,便行動了。
“小魚兒,今天謝謝你。”如若不是小魚兒,今天的後果,怕是生米已成熟飯。
小魚兒趴在床上,我輕輕把她後背上的衣衫撕開,那一道道血淋淋的紅傷,讓人不忍再看,“你忍著點。”
“公子不必謝小魚兒,不知是誰在背後推了小魚兒一把,這才……”小魚兒忍痛說道。
“你救了我就是救了我,還不承認?”這個小魚兒還真是心底幹淨。
“真的!公子,要不然,我也不敢。”
小魚兒眸光清亮認真,不像說謊。難道真有人在暗中救我麼?突然想起,在那八卦布陣的竹林裏,有人用石塊助我出陣,不巧的是,後來我和書生掉入崖穀。那麼助我之人會是誰呢?為什麼會助我呢?
一時有菱葉著丫頭送來治鞭傷的藥,我轉身出去,讓小螺輕輕替小魚兒塗抹上,小魚兒大概死咬著唇,用力憋著,卻是一句疼也沒喊。
終於,小魚兒沉睡去,我才得以起身向外走走。
“公子,你要去哪兒?”小螺跟了出來。
“我想去看看書生,給我帶個路吧。”
“公子不用去,莊主怎麼也不會為難何公子的。”小螺說完,似是發覺說漏了什麼,趕緊接著道,“哦,莊主臨走時,我聽見他吩咐要好好照顧何公子的。”
書生姓何,好像聽他說過叫悠然,這名字真繞口,還是叫書生來的方便。
這小螺跟我又沒什麼交情,不想幫我也在理。隻有靠自己了。
走出這蓮香院,小螺卻是跟了出來,也不吭聲,自己前頭走著為我帶路。
穿廊渡橋,遠遠地便聽見書生的怒叫:“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女人,折磨她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衝著你何大爺來!”
書生靦腆溫柔,不想怒起來也是一把火。
“這是怎麼回事?”
“公子去看了自會明白。”小螺垂了頭,我知她是不便多說。
小螺留在院門外,我幾步跨了進去,見兩個護院,一邊一個,把書生緊緊架住,書生許是力單,掙不過。
正對著的廳上正有兩個粗壯的婆子,一替一巴掌地扇跪在地上的女子,蓮枝在雕花椅上坐著,閑閑喝茶,另有小丫頭打著扇子,一幅主子派頭,仿佛那些脆響的巴掌更增添了她飲茶的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