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你先起來。”秦流雲來拉,他身後跟著的水無塵,是一臉掩不住的焦急。
我卻是忍不住的笑,“秦流雲,無塵哥哥,你們來了!”
我的意識已然消失,突然間覺得好累,眼皮好重,或許一覺醒來,一切便都好了吧?
“果兒,果兒——”我叫出聲來,薄被隨著我的起身也滑落下來。
“木蘭,你醒了?”水無塵釋然一笑,拉起薄被,向上提了提,“要不要喝水?”
“你殺了她,對不對?!你殺了果兒?!”我死命抓住水無塵的手,表情一定像是瀕臨瘋狂的凶婆子,“昨天下午,我剛跟你說了果兒的所見,昨晚她便遇害!你,你連我一塊殺了吧!?”
“木蘭,你太累了,應該再睡一下才是。”水無塵眸光裏一片平靜,若一定說有什麼表情,那便是疼惜。
他任由我死命抓著手,已有嫣紅從我的指下洇出。
“木蘭,你先鬆開,不是水掌門。”秦流雲推門而入,放下手裏的冒著淡淡熱汽的臉盆,“昨晚你叫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和水掌門在一起。。。。。。”
“你們在一起?”我愣愣地鬆了手,“你們在一起做什麼?!”
“自然是切磋一下,看看各自的長進。”水無塵嘴角向上彎了一下。
“明空師叔有請二位少俠前去商議要事。”一僧人於門外施禮。
“你好好再睡一下,一會兒我再來看你。”水無塵起身,果然扶我躺下,他的淡然仿佛永遠飄逸出塵。
“木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凶手,為果兒報仇。”秦流雲為我掖了掖被角,在床頭的高幾上倒了茶水,“你若是想洗,盆裏是溫水。”
“什麼時候才能找出凶手?”我定定看著撒花的帳頂。
“大家都覺得有一場陰謀,究竟是什麼,也許明天就能見分曉。”秦流雲用手撫了撫我的額頭,他的手溫暖幹燥,聲音沉靜,“明空大師派出的信使已於今晨返回,隻是,在柳河鎮外,已被人截殺。”
“明天就能找出凶手麼?”我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我要為果兒報仇!”
“要報仇也得先把精神養好,你先好好睡一下。”秦流雲起身。
“你,你別走,我,我怕。”我拉上秦流雲的衣擺,也顧不得他以後可能會對我的取笑。
“好,我不走,就坐在這兒,”秦流雲重新在我床邊的矮凳上坐下,握了我的手,我也緊回握住他的。
我閉上眼,過一會兒再睜開,見他仍坐著望我,我便安心了,這才靜靜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
見秦流雲仍坐著,隻是在打盹,我慢慢把手抽回。
“你醒了?”秦流雲一驚坐好,眸子裏有淡紅的血絲,“我去給你再要熱水、熱飯。”
“嗯,”見我要起身,他慌忙扶我。
一時見他出去,我隻覺身體輕盈了一些,腹內也知道餓。便起了身,重新梳洗。
唉,本來果兒追著是來看熱鬧的,武林大會還沒來得及看,便沒了。回去後,怎麼跟爹說?
一時,秦流雲帶著小二,重拿了熱水、熱粥來,見我已穿戴齊備,知是已洗過。
小二放了熱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