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藥,唐家堡獨家密方配製,專解這種毒砂之毒,請丁幫主先行用上!”唐景超看也不看唐小婉,仍是禮貌周全。
有瘦高的果拿了解藥,向丁萬全走去,誰知丁萬全一揮手道,“先拿去給那妞兒上,別讓他們再耍什麼花樣出來!”
“哼,不識好歹!”唐小婉一把搶過遞過來的解藥,趕緊拿起我的手敷上,此時我的手已然青到手腕部。
那丁萬全看確實沒事,才指揮了他手下的嘍羅放了我倆,唐景超仍是禮貌周全地與他們道別,盡顯大家風範;丁萬全“哼”了一聲,自拿了解藥去敷不提。
聚著的眾人一看無事,都漸漸散了。
唐景超看掀了幾個攤子,又一一賠了錢,特別是賣桃子的娘子,額外多許了一些,把那些桃子全買了下來。惹得賣桃娘子不住行禮道謝。
“你,哪根笨神經又搭錯了?!”秦流雲滿臉是汗地跑到我跟前,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本想再好好氣他一句,一看後麵還跟著一道俊雅的身影,不是水無塵是誰?我隻有含笑不語。
“我們回客棧再聊吧,這裏灰塵太大。”水無塵含笑輕輕拉起我的另一隻手,向周圍人等微笑施禮。
“姐姐,這藥還得再敷兩次。”唐小婉要來追我,被賀雲見拉了一把,可以想見唐小婉小臉兒紅的那樣兒。
“小婉,空了找我!”我朝後揮了揮手。
見秦流雲跟在後麵,一臉鐵青,不想搭理我,我還不想搭理你哩!
我的未受傷的手,熱得冒汗,手心粘粘的,可是水無塵的手冰涼瑩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他就這樣拉著我回客棧麼?
“疼麼?”水無塵微笑向我。
“剛是麻的,這會兒有點疼,”不知道毒還得幾天才去的徹底。
“那是解藥開始起作用了。”水無塵露齒一笑——我的臉有些燒起來。
這街上還多的是三三兩兩的人,總覺得人的眼光都盯著,脊背上也麻的,我抽回了手,水無塵不著痕跡地撫了撫腰上的劍穗。
往後一看,秦流雲已不見,脊背上不麻了——回去又不知要怎麼聒噪呢!
“那個,無塵哥哥,這兩天我所見的武當弟子怎沒一個我認識的?”一見水無塵,腦袋就不好使,好不容易想起昨天想問,又沒問的問題,“清風師伯怎麼說沒就沒了?也不知我爹得住信沒?”
“這兩年武當變化較大,下山的師兄弟比較多,”水無塵輕言慢語,眉頭微爭皺,“至於師傅,近三年身體每況愈下,才於月前去世。”
“哦,”我也沒做他想,一時到了客棧,洗完衣服的果兒見了少不得大驚小怪一場。
但見水無塵在,也不好多說什麼。
一時水無塵囑了我要好好休息,便去了。
君子——便說的是水無塵麼?
“喂,小姐,人家都走遠了,你還望著門做什麼?!”一把手影在眼前晃,我一把拍開果兒的手。
“你說,他好麼?”我問果兒。
“不怎麼樣!”
“我不是說秦流雲!”
“當然不是秦大哥!”
“你!秦流雲怎麼能與水無塵相提並論!”
“是,當然不能相提並論!”
“果兒!秦流雲給了你什麼好處,就把你收買了?到底還是不是我的丫頭?!”
“那你跟我說說,秦大哥哪裏不好了?”
“他哪裏都不好!”我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