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行不可去。”一個小鬼頭,渾身黑乎乎,穿著黑色的罩頭披風,胖嘟嘟的小手,扯住玉蝶的裙擺,吐出這句話。
“小弟弟,我有要事在身,不便與你玩鬧。”玉蝶被扯住裙擺不方便繼續前行,隻得開口相勸。
“我沒有在鬧,我接近你便聞到血氣,算過你將有血光之災。”小鬼頭還是扯著玉蝶不讓她走,似乎不阻止玉蝶的行為,他死不罷休。
本就是去搶東西,有血光之災是常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玉蝶明白自身不是最強大的,此行血光之災難免,玉蝶不以為意。
相較與玉蝶的不在意,白衣十分上心。血光之災必定言明此行凶險,即能算出凶險便有方法化解。“請問該如何化解此災?”
“不去便能化解了。”小鬼頭一副輕鬆的樣子,好似他說出了完美的化解之法。
“不行。”看著白衣看過來擔憂的眼神,玉蝶毫不猶豫的拒絕,就他這個化解之法而言,完全可以否認他會算命這一說,算出凶險卻給出這樣的化解之法,算哪門子的化解。
白衣的擔憂玉蝶明白,但即知此行凶險更該去,多個人多分力量,玉蝶自認修為無法稱霸,但絕不會成為別人的拖累。
“姐姐修為雖高,但有些劫難是逃無可逃的。”小鬼頭說話老成,神色被籠罩在黑色的披風下,別人看不清,光從語言便給人少年老成的感覺。
“你不也說有些劫難是逃無可逃的嗎?既然如此我為何還逃。”這孩子說話左右衝突,完全沒法讓人取信於他。
“姐姐你就聽我一次吧,你死了誰幫我找我妹妹。”小鬼頭猛的就撲到了玉蝶腿邊,抱著玉蝶的大腿,死活不撒手,眼淚也隨著留下。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看著玉蝶偶爾還有幾聲批評玉蝶的話語。當街一個小孩抱著一個姑娘,大家理所當然的以為是母親要拋棄孩子,責備玉蝶的狠心。
“你可以先起來嗎?”芙蓉十分無語的望著抱著玉蝶的孩子,但又不敢上前去將他拉開,誰知他一時糊塗是否會咬玉蝶,所以芙蓉隻好才有懷柔戰術。
“不要,放開她又要拋棄我了。”小鬼頭見周圍的人都幫自己,占了上風,就故意將話說得模糊,抓不著重點,打定注意要這樣賴著玉蝶。
心裏暗暗申明:她就是問起來也是大家誤會,我什麼都沒說。
“小弟弟,你可否算漏一點,我與身邊這位,生不出你這麼黑的孩子。”小鬼頭黑如煤炭,若不是白日還真會找不到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玉蝶常年不經日曬雨淋,皮膚本就白皙,妖豔的氣質更是無人可比。
反觀白衣,閉關修行千年,雖無法與玉蝶的白皙相比,但也絕對是別人嫉妒的皮膚,一身氣質飄逸不凡。
再看小孩子,若是二人的孩子,定是極為妖孽的容顏,此孩子不繼承父母容顏,也無父母氣質,如何會是兩人的孩子?
眾人的態度一下子轉變,小鬼頭見勢不對,更是哭得大聲,好似天大的冤情無處申。
“小弟弟我不走,可否先起來?”雖說玉蝶已經習慣了,別人驚歎她的容貌,但這般情況下,實在不適合站在大街中,還未大家表演免費的戲碼,玉蝶更沒興趣。
小鬼頭似乎感覺到了玉蝶的誠意,一骨腦的爬起身,動作半點遲疑未見。
“回客棧。”玉蝶率先走在前頭,小鬼頭一路緊跟,半步不落下,可見其絕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