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情感糾結(2 / 2)

試想一下,當一個仙界中人,願意背棄一切追隨,是為何?當一個男子放棄自身對錯與立場,全心相對又為何?

難道白衣表現得太委婉,玉蝶不明白?

“朋友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也正常。”

白衣如此對待,難道不是朋友,朋友之間何須分辨得如此清楚?

“小姐,我跟你說,世間光隻有朋友一說。”為了友情可兩肋插刀,為了愛情可以命相博。

“芙蓉,你想說何事?”玉蝶半眯著雙眼,疑惑的看著芙蓉,期待她能直接給出一個答案,而非如此拐彎抹角的疏導。

“我想說,白衣公子對你就是那種感情。”芙蓉想,上天給了一個人美貌與智慧,卻沒給她情感的知識,這或許就是公平。當年雪緋也明白不了感情一物,現在玉蝶也如此,果然是母女。

“哪種?”不會芙蓉也如修羅棲躍一樣,要說白衣暗戀自己?

“就是,白衣公子喜歡你。”為朋友可兩肋插刀,為愛情可以命相博。

玉蝶突然起身,走至窗邊,望著外麵的花朵。

雖時值冬日,各色花朵依舊美麗的盛開,若兒就如這冬日的花朵,即便她不在白衣身邊,白衣依舊將他記在心裏。

“以後休得提此事。”玉蝶不知何種的情感能稱為偉大,但白衣對若兒的情感玉蝶認為偉大。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不是逃避事實,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女子,如何在一起?

妖界眾人的心思,玉蝶不是不明。

初始與白衣一同回妖界,大家都希望兩人能在一起,而後修羅棲躍來妖界,大家將希望移到了魔尊身上,為妖界找依附的力量。

最後和白衣離開,修羅棲躍與玉甜在一起,大家還是將希望放在了白衣身上。

妖界時局如此,大家擔心乃屬正常。為了妖界犧牲情感,玉蝶不是不可,隻是白衣不行。

芙蓉沒想到說清楚後,玉蝶的反應會是如此,兩人之間明明有感覺,為何卻不能說出來?

妖殿內一處大湖,湖邊中央有艘花船,此船乃修羅都為雪緋所造,經過百年仍無損的停留在湖中。鮮少有人登上此花船,難得玉蝶竟茫然的躍上船。

花船可容納七、八人,裏麵擺著茶具,和樂器,以及休息用的藤椅,完全與平時所見的花船無異。

圍繞著整艘船的白色帷幕,被風吹起,船上永開不敗擷羅花散著花香,一室冷清。

伸手撫過藤椅的扶手,塵埃沾手,顯示著主人許久未曾到來。自雪緋被關進七宗煉獄後,修羅都也消失不見,大概是陪雪緋去了,所以不會有人過來,看這充滿回憶的花船。在這裏發生過何事,都已變得不再重要了。

走出花船裏麵,外麵載著荷花,隻是這個季節隻剩一片葉,萬綠叢中少了紅色的點綴。這荷花便與這花船一樣,經曆了時光的變遷,可歎荷花可再開,花船的主人何時會回?

玉蝶立與船頭,負手而立,眼神看著前方迷茫萬分,理不清思緒。

為何上了花船,為何要為芙蓉所說的話而煩惱?如魔咒一樣縈繞在腦海之中。

白衣與若兒是一對,兩人不可分,如此明了之事,卻如此糾結,道不明心中所想,世人為何要為情所困?

情之一物傷人傷身,玉葉師兄一事就已不想再嚐試,何以再與白衣如此。喜歡與否難定,隻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若說離開後沒任何感覺,那不會是真話。

簫聲響起,將玉蝶的思緒喚回。

白衣男子立於岸邊,眼神幽深,眉宇之間柔情盡顯。溫柔的眼神看著船頭的女子,曲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滿滿的情意好似訴不盡,深情隻增不減。

玉蝶看著白衣,那樣的眼神若不對著摯愛的人,如何能出現,摯愛是誰?透過這副身軀在看誰?

曲終,白衣男子飛身向著船頭而去,身姿飄逸不凡,任誰見都覺是神仙下凡。

船未動,碧波未起,男子已經與玉蝶並肩而立,隻是他身軀微偏,護著女子一般。

“為何如此迷茫?”白衣問得好似無關,卻又深情無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