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來,這兩人之間的情感並不摻假,尤其是男子眼中濃烈的情感,若沒有經曆過是,不會有那種既悲痛又深愛的眼神。
對於人世間來說,相愛卻不能到老是最悲痛的事情,五界之分導致相愛的人不能相守,這些與人類而言太遙遠了,自人界改為修仙界時,這些與普通人都遠離了,就是有紛爭也是修仙界在頂著,但當這樣的紛爭危機到普通人的安危時,那就有必要采取措施維護權利。
“請二位說到做到。”眾人當中也不乏聰明之人,知曉兩人是在利用大家,但也同意了相互利用。
他們要毀修仙門派,而修仙門派現在又是人類的敵人,普通人力量無法與修仙界相比,那麼就利用妖界打擊修仙門派,以保證普通人的權益,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之後橋還是歸橋,路還是歸路,還是互補幹擾。
之後的日子,嚴江收到玉蝶的命令開始行動,從第一起孩童被抓事件,嚴江就一直盯著,之所以沒動不過是沒收到玉蝶的命令,但沒動手不代表沒跟蹤去看著其中的過程。
嚴江始終將清媚帶在身邊,沒有趕走也沒有過多的表示,總之兩人全都少根筋。
當時嚴江吻清媚,不過就是單純的要讓段千尋離開,其他的壓根沒想。他沒想不代表清媚就能白被占便宜,所以清媚一直跟著要個交代,嚴江又完全不懂該交代何事,於是僵局就是如此形成的。
“我沒想到師叔她們可以那麼狠心。”清媚跟著嚴江,自然親眼看見了清茗宮,為煉九血夢魘所做之事,她以為隻要找了玉蝶,掌門等人就會放棄這件事,沒想到她們還是繼續這樣做,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卻要生生被抽光血,然後扔進煉化爐中將其煉化掉。
好幾次清媚都想衝出去,把那些孩子救出來,或者去阻止她們的行為,可是都被嚴江拉住,清媚明白,就是出去了也不見得能將人救出,反倒會喪命與此。
現在清媚可以肯定的說玉蝶當初所說是對的,修仙界僅因門派之間的爭鬥,就能做出這等子事來,那麼界限之間呢?修仙界的私欲隨著年代的久遠而膨脹,至今已經無法單純的隻為修仙了。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修仙界的災難卻要靠主子來解決,這點你們當初趕主子離開時也想不到吧?有朝一日主子會毀掉修仙界,這點也想不到吧?修仙界自詡是高人,背地裏坐著如此的事,乃世人所恥。”嚴江不氣憤,是真的不氣憤,玉蝶之前還不是妖王,所以她之前所受的委屈,在他看來都是應該的。
她坐上妖王的位置,那就等於重新開始新的人事,那些之前的委屈,不會想要去幫她討個公道,因為那時玉蝶還隻是玉華山的弟子,所以嚴江說到玉蝶之前所受的委屈不氣憤。
即便嚴江說的話,對於還是修仙門派弟子的清媚而言很過分,但清媚卻無法反駁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看了嚴江一眼,清媚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根據嚴江的調查,玉蝶等人老早就埋伏在了,乃九九之日生的孩子的家中,這是最後所缺的人了。雖然是相互利用但沒抓到個人,大家對玉蝶等人還是有所懷疑的,所以玉蝶等人才親自出馬,勢必要將來人抓個人贓具獲。
玉蝶打了個哈欠一臉困倦之意,眼中含著淚水,也懶得伸手拭去,關鍵是她已經打了許久的哈欠了,所以有淚水就有吧,隨它去,她已經不想動了。
白衣在她身邊,每次她打完哈欠後,都細心的用指腹,將眼角的淚水拭去,玉蝶也已經習慣了他偶爾親昵的行為,芙蓉和雨花早已見怪不怪了,在她二人看來,隻是玉蝶比較遲鈍未發現其中緣故。
“累了睡會,我叫你。”白衣說話還是一向簡潔,但關心之意還是流露出來,過了十來日的清閑日子,突然要她天黑就出門辦事,還是等到後半夜,對她而言有點苛刻了,白衣看著心疼。
雖然她在火心地受過的苦,比現在還要難受,但那是為了她母親要做到,現在這般情況她其實可以不必前來,卻因為身份所背負的責任而必須承擔,兩者意義不一樣。
玉蝶沒做聲,眼睛半睜半和,在這裏蹲了有兩個時辰了,清茗宮的人還未來,實在無趣的很。如此好的良辰美景不賞花對月,把酒言歡真是浪費。白衣握住玉蝶的手在她手心動了一下,同時玉蝶無神的雙眼換了一副神色,不再是懶散換成了認真。
“來了。”與白衣的發現相差不大,芙蓉的聲音響起,畢竟芙蓉的修為沒有白衣的高,沒他那麼快發現有人靠近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