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玉蝶悠悠的睜開雙眼,眼神模糊不清的望著入眼的烈火,思維開始慢慢的轉動。
她記得白衣離開後就跳入了火心地,之後呢?
想動卻感覺動不了,看見兩手被一字綁著,玉蝶才慢慢想起發生了何事。
跳入火心地之後,玉蝶向著比較熱的方向前行,開始的時候,玉蝶還覺得以自身的修為,可以取得火心珠,可是越靠近裏麵越熱,修為慢慢的流失著,不是因為體內的修為用過度的原因,而是體內的修為仿佛被岩漿烈火,一點點的抽離焚燒一般。
深知這樣下去不妙,玉蝶趕緊加快速度,隻是岩漿如同有思維的生物,在玉蝶運功之時,快速的攻擊過來,然後便提不起任何的妖力。
沒有了妖力防護罩支撐不了,玉蝶唯一的感覺就是熱並著痛,被岩漿綁住的雙手不斷熱得皮肉快要消融,周圍的烈火將原本的衣裙焚盡,燒在肉體上,之後玉蝶就不省人事。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確實是真實的,玉蝶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痛是如此的清晰,就連此刻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火似在骨子裏拉扯的痛,這樣居然還活著。
輕吹起額上的一縷發,出了火鳥羽衣立馬被燃盡,一起都是真實的。
試著提起妖力,發現整個身子裏空蕩蕩的,看來火心地不能使用任何修為。
看看兩邊被綁著的手,玉蝶的眼眸深了一分。
火心地可焚燒骨肉,現在也確實體驗著這樣的痛處,可是左手上的銀鈴卻散發著淡淡銀光,它為何燒不毀?
就算是銀鈴內有特殊力量,應該也是發揮不了才對,為何銀鈴不毀?
玉蝶搖搖有些發痛的腦袋,始終想不起這串銀鈴是誰贈與。
正在玉蝶苦思冥想之際,一陣簫聲幽幽的傳入耳中,腦子裏立馬浮現出白衣的身影。“居然沒走。”
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燒不毀是好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脫離岩漿的束縛。
沒有了妖力修為,一切隻能靠力氣,雙手不停的旋轉,彎曲,好似岩漿的炙熱和周圍的烈火無懼,若不是沉重的喘息聲,玉蝶都以為,自己在這樣的火熱中沒了知覺。
好不容易掙脫,玉蝶沒有支撐身子一軟,跌倒在岩漿之上,似乎因為玉蝶妖力已經空了,岩漿不再束縛著她。
看著血淋淋的手腕,有些地方因用力過度而可以看到骨頭,身體其他部位也因熱度起了泡,體無完膚估計就是這樣了吧?
簫聲還在繼續,玉蝶不禁想,這樣出去,白衣怕是也會敬而遠之吧?
勉強支撐起身子,強忍下疼痛,玉蝶蹣跚的向前麵走去,周圍的烈火與岩漿都不當回事,她必須取得火心珠,必須趕在九陰之日救母親,還有白衣若不見人出去,他會不會一直在這裏,玉蝶就憑著這樣的信念,和白衣的簫聲支持著。
紅屛每日都會出現一次,算是好心的為白衣送來吃食,隻是白衣自玉蝶下去後就隻知道吹簫,飯也不吃,似乎在陪在她受苦一般。
紅屛看著並不勸解,還是照常送上來,這或許是她看過唯一有情的兩人,所以大發善心。
火心地口岩漿的熱度不斷往上湧,白衣冶卿的白色衣衫不再飄逸,但他無所謂。
白衣看不見下麵的情況,但他可以感覺到她還活著,所以他不放棄的吹簫,這是屬於她的念為伊人,白衣堅信她聽得到,無論何時何地如何變化,都剪不斷兩人之間的牽絆。
十五天過去了,芙蓉和雨花以及清媚三人在禿山腳下等著,玉蝶沒回來,白衣也沒回來,但她們在山腳下可以聽見簫聲,悠遠深情的簫聲,如同情人之間低低私語,互訴情衷,那是白衣冶卿為玉蝶吹的。
芙蓉以前聽過,有人為雪緋吹過這首曲子,此曲名喚念為伊人,其中有句話是雪緋最喜歡的,念仙道永恒愛一人,念天地悠悠情不終。
雖聽過無數人吹此曲,芙蓉還是覺得,這是第一人可以將此曲,吹奏得動人心,白衣心中滿滿的愛,都透過此曲表現出來了。
越往裏麵玉蝶的身體越發受不了,渾身都痛,骨子裏的戰栗讓人無法忽視,不知是白衣的簫聲變小了,還是玉蝶的意識便模糊了,感覺已經聽不太清楚他的簫聲。
抬頭看著在頂尖上,被神火包圍著的珠子,沒有了妖力,要上去將火心珠取下來,隻能攀爬著岩漿山上去,隻是岩漿滾燙的感覺,玉蝶體驗過,以這樣的身軀,要爬上將近四丈高的岩漿山,怕是更難。
粗喘口氣,玉蝶開始往上爬,抓住岩漿石的手痛得支撐不住身子,緊咬牙往上爬,前麵緊貼有岩漿山的滾燙,後麵有烈火燃燒的炙熱,兩麵夾擊著,冥界刑法下油鍋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