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火海看不清上山的路,兩人飛身而起,許是防護罩向空中劃過的速度引起的風速,大火跟著長了許多。
當兩人出了火海,回頭看了一眼,這火會長完全不是因為風速的原因,是跟著兩人的高度長的。要被火淹沒就看不見路了,隻能先到山頂再說,因為不再猶豫,兩人都將速度提升。
“有人。”白衣已經自己支撐起一個防護罩,他的修為比玉蝶好,雖他有意等玉蝶,但還是快上一分,比玉蝶更早看到有人,而那人應該就是火心地的守護者——紅屏。“下去。”
“好久沒看見有人活著上來了。”一身衣服帶火的紅發女子,緩緩起身,身上的衣服完全與火融合,身後的火海是她長長裙擺,隨著她的起身火海才慢慢消失。
紅屛也不拖泥帶水說些看不起人,或者客套等我話,直接了當進入主題。“你們誰要取火心珠?”
“我。”玉蝶也不準備和她客氣,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要跟她解釋不是取火心珠,或者要她主動叫火心珠交出來嗎?玉蝶從不認為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回報,就拿白衣一事說,到最後還是得付出一些東西。
“爽快,你們應該知道火心地的火,能焚燒萬物吧,所以無論是否是人,仙,妖,魔,冥,進入火心地都有可能被焚燒血肉之軀,直到骨頭燒毀,本體灰飛煙滅。”說完她虛空畫出一個符咒,然後平坦的山頂出現一個浴桶般大小的口,裏麵岩漿翻滾,一看就感覺得出,隻要碰上就是燒毀。“可要進?”
“白衣可否回兩個問題?你我以前是否認識?你是哪界中人?”那日雪嬌在他懷中時莫名其妙的心情,以及看見他攻擊時的熟悉,玉蝶回去認真想過,這些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現。
之所以不直接問兩人的關係,是因為既已經記不起何苦自尋煩惱,而第二個問題,則是想知道他對妖界是否有利可圖。
隻要他答了,其他的玉蝶自會想清楚。
之前一直沒問則是擔心沒把握贏他,此刻在這裏,他若是想做何事,玉蝶絕對會拉上他一同進入這火心地。
“確實認識,第二個問題,活著回來我就告訴你。”白衣倒也懂得回避,這樣隻回答一個,兩人之間是何關係搞不清楚的前提下,第二個問題就猜測多了,若兩人之前是仇人同樣也是認識的,這樣豈不是無法推理其中的利弊,這不明擺著告訴對方,若不回來任何事都可以發生嗎?
“看來我們是同樣的人,回去吧。”玉蝶突然釋然了,管他是敵是友活著回來才是大事,何必預計出太過悲觀的結局。
“我看你下去。”
“那不行,萬一我下去你也跟著下去,我還真無法交代了。”玉蝶清楚無法說動這人,所以隻有看著他走了才會下去,那樣就是他想跟著,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尋找,隻能在原地等著了。
看著白衣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火紅中,玉蝶輕笑轉身接過紅屛遞過來的衣物。
因為無法知道是否會安全出來,不再裏麵穿件衣服自身的衣服燒毀,難道要全裸著?所以這件衣服是可以遮體的無任何作用。
“多謝。”道一聲謝,玉蝶就跳入了炙熱的岩漿中,消失在火紅中。
“真不猶豫。”紅屛看了眼下麵,找不到玉蝶的人影誇獎道,然後就地打坐。不一會就又睜開入眼便是白色。“你不是回去了?”
白衣看著下麵的大紅,眼睛許久不眨,白衣明白她不會讓自己跟著她去,為了她放心那就走人,但並沒走遠,她還在下麵奮戰怎麼可能棄她而去。白衣的眼神透著一直隱藏的情愫,滿當當的從眼中溢出。
紅屛本想說這裏不可待的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了,男子眼眸中的神情讓她無話可說。
紅屛看了眼下麵,那個女子應該不記得這個男子了吧,然而卻能感覺和男子間的熟悉,她真是幸福的人。
再望了一眼白衣,紅屛便消失不見了,她是火心地的守護者,她知道這火心地的烈火焚不了的是何物。
天地間萬物乃皆有本體,且可焚盡,然而世間有樣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同樣焚不盡,那便是情絲。
因情而圓,因情而滿,若那女子心中有情,便可取火心珠回來,若取不回男子必定願與之葬生火海,情之一物懼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