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昊看著夜卿顏，眸子之中閃過了幾分哀傷。
也許，他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吧......
“你先下去吧。”
“是！”
小太監如獲大赦，連忙退了下去，順帶著將書房的門扉關上。
待小太監走了之後，夜卿顏並未率先開口，而是冷冷地看著夜澤昊，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般，想要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內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夜澤昊忍受不了夜卿顏這樣的目光，吞了一口唾液：“卿顏......”
“你該知道本王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夜澤昊。”
聽到夜卿顏連名帶姓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夜澤昊心頭一跳，如同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垂下頭去——
“我知道，對不起，卿顏，我......”
夜卿顏直接打斷了夜澤昊的話，怒吼道：“你真正對不起的人並不是本王，而是鳳墨焓，而是火靈兒，而是千千萬萬的星月子民還有鳳今子民，還有錦若！你真的知道自己所作所為一旦成功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到底會有多少人因此而犧牲嗎？！”
夜澤昊急著為自己辯解道：“可是！可是，卿顏，我也是為了星月......那鳳墨焓一直仇視著你，千方百計地找你麻煩，如若不趁早除掉了鳳墨焓，等到鳳墨焓完全將鳳今國的權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啊，沒有人可以撼動地了鳳墨焓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失敗的結果會是怎麼樣？”
夜卿顏這一句話直接堵得夜澤昊沒了下文，半天說不出話來。
是啊，夢想那麼美好，算計了那麼多，籌劃了那麼多年，原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卻失敗了。
失敗者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辯解的，失敗就是失敗，在皇權爭鬥之中，失敗等同於意味著死亡，喪失一切，夜澤昊清楚無比，因為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
更別提，還是算計了一國之君......
“你知道你做了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還能夠安安然然地坐在這裏，披著那身龍袍，繼續當你的星月皇帝，可是拜誰所賜？鳳墨焓對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想要將你千刀萬剮，恨不得現在就回去鳳今宣布與你星月開戰，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星月皇帝夜澤昊是什麼嘴臉，可他卻沒有這樣子做，是他放過了你，夜澤昊，你是因為一個女人付出了生命才得到了喘息，你是被火靈兒所拯救的！”
夜澤昊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現在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任何辯解都是如此無力蒼白，都無法消除自己曾經犯下的作孽。
更何況，現在夜卿顏還未談到真正的問題.......
待算完鳳墨焓的帳之後，夜卿顏深深吸了一口氣兒——
“幻境之中，楚非歡想要殺了錦若，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