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黃蓉兒給自己重現之時,又再一次複蘇了起來。
黃蓉兒在一旁淡淡說道:“之前你遭人襲擊,我恰巧路過,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被刺客射中一箭,你便帶我來此處醫治,這也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你的時候。”
隻是這語氣,就如同一個局外人,看著一場戲,沒有絲毫的起伏——
“因父親火焰穀之主火輕狂交於我去曆練的任務,年幼的我在鳳今國邊城遇見了你,我們火焰穀世代繼承者不分男女,不分長幼,隻分實力強大,擁有嫡親血脈,得到眾位長老認可便能繼承火焰穀穀主之位,我身為火焰穀大嫡女,自小天賦聰慧,受人崇敬,直至我妹妹的誕生,她年紀輕輕,十分敬重我,我也很喜歡她,本應該如此的。”
“可是,你妹妹的天賦卻遠超於你,導致於你心裏有所不安,所以你父親想要你出去曆練,吸收經驗,拉開與火靈兒的差距,而你也是如此想的。”
鳳墨焓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
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你已經開始記起來了啊,那換下一個吧。”
黃蓉兒打了個響指,眼前的布局再度流轉,到了一處書房。
鳳墨焓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眯了眯血眸。
此處正是自己尚未奪嫡,自封攝政王之時所處的王府書房。
隻見十六歲時的自己正在看著密函,眉頭輕皺,顯得凝重,鳳墨焓記得,那是自己查出了前不久刻意打擊自己分布在鳳今國西部糧行的幕後主使——
自己父皇的謀臣,史太嵐。
這個時候門扉被輕輕推了開來,黃蓉兒邁步而入:“墨晗,曆練的時間差不多了,父親他......要讓我回去。”
鳳墨焓將密函收起,對沒有任何請示就被打擾的事情略顯不悅:“那你便回去吧,你呆在這裏也夠久了吧。”
見鳳墨焓這一副恨不得自己早點離開的模樣,黃蓉兒氣急:“哼,拽什麼啊,我隻不過是看你那麼可憐,身為皇子卻被那麼多人針對,好心好意留下來幫你,免得又像上次那樣被人追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鳳墨焓冷冷說道:“本王說過了,救你一命不過是為了還你的人情而已,現在人情已還,本王又沒有求你留下來,你顧慮什麼?”
“你,你這個家夥!真是氣死我了!”
黃蓉兒被鳳墨焓氣得半死,轉身就跑了出去——
“該死的鳳墨焓,以後你別求我回來!哼!”
黃蓉兒看著這一幕,輕歎了一口氣兒:“這是我已經陪伴在你身邊的第三個月,父親讓我出去曆練,而那一天被你所救之後,我用盡所有的理由和借口留在你的身邊,隻是為了能夠離你更近一點,因為那個時候就算我再怎麼不想承認,但我的心裏已經明白,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墨晗。”
現在看來是那麼可笑,那麼傻,那麼年輕氣盛,可黃蓉兒卻沒有一點後悔的感覺。
隻因為自己真的很愛鳳墨焓,直至現在也是如此,深愛著這個傷自己如此之深的男人。
“是......”
鳳墨焓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隨著記憶的複蘇——
從一開始與黃蓉兒,不,應該是火芸昭的相遇,兩個人開始的糾纏,以及現在的分別。
鳳墨焓都已經完全記起來了,一清二楚!
鳳墨焓喃喃自語著:“為什麼,為什麼朕會忘記這些事情......”
火芸昭閉了閉眸子:“事到如今還沒完全想起來嗎?是我讓你忘記的,墨晗,我在離開之前於你的酒水裏下了楚非歡給我的忘憂盅,因為這盅,我讓你忘記了關於我所有的一切,還有我讓你殺死了百裏玲兒的事情。”
鳳墨焓猛地看向火芸昭,薄唇都在顫抖著:“你,你讓朕殺死玲兒?!”
不,不可能的,殺死百裏玲兒是我自己的選擇才對......
“自我回去火焰穀之後,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隻有父親知道我喜歡上了你,對你念念不忘,就連靈兒都不知道,父親知道我終究會離開火焰穀去尋你,但父親無比清楚你並非是我的良人,現在想來當時父親真的看得很透徹啊,像你這種冷血帝王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因為她而放棄一切呢,隻是當時的我太過年輕,還不明白這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