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殊拿著手裏的信,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那個女人生的兒子似乎不是太聰明,她挖的坑很明顯不至於毫無防備吧?
信上書寫之意拉攏東籬澈的意圖十分明顯,那個楚國的皇後似乎也沒有多大權力嘛。楚殊相信以上官明月的頭腦就算相信楚殊和東籬澈的確不和,也不會那麼快就將底牌攤開,上官明月行事一向小心謹慎,以她的智慧一定會百般試探。
楚殊感覺到信中的迫切之感,看樣子楚奕和上官明月是遇到麻煩事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楚國內政夠楚奕一個頭兩個大了。楚殊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好像離她所期望的樣子很近了,這盤棋下活了。
“姑洗,去把晚皇陛下請過來。”楚殊從來沒有叫過東籬澈晚皇陛下,她這麼說是特別想知道這個她肚子裏的骨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許也可以說楚殊特別想看看自己這一局有沒有賭贏?她是一個政治上的賭徒,兵險出奇招,這就是齊國的安國公主得以被世人敬仰的原因。
“是,主上。”姑洗從楚殊的眉眼裏看出她的笑意,但隨即便消失了,姑洗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姑洗每次找東籬澈都要找好幾處,找的次數多了也便漸漸有了經驗。首先一定要在他住的房間去敲門,他所在便會懶洋洋的回複姑洗。如果三聲之後還沒有動靜,那就在院中亭子裏看一下,如果他在亭中破壞安國公主的花,也不用去管他,隻要在一旁安安靜靜等東籬澈怒氣消了就好。但如果是不在亭中,那就去對麵的山上看看,一準在溪邊吃野味,要不就是在叢林裏打獵。除了這三個地方,東籬澈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其實姑洗每日看著東籬澈這樣耍小性子,真的感覺他隻有5歲一般,像一個要糖吃的寶寶。
“晚皇陛下,主上請你過去一趟。”果不其然,東籬澈在溪邊正津津有味的啃著兔腿。
“姑洗,以後可以別叫我晚皇,喊我名字就好了,在這個鳳仙台沒有什麼皇帝。”東籬澈說實話很不喜歡別人叫他陛下,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想法去做一名愛民如子的皇帝,他尤其不喜歡姑洗這麼叫他。
“不管在哪裏,都是有尊卑之分的。”姑洗是一個懂分寸的人,她是十二律,那她就更要懂分寸。
“姑洗,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陛下,你看看哪個陛下是被囚禁的?”東籬澈其實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囚禁一事,若他真的在意這個帝位,當初也就不會無條件歸順齊國了。他是個瀟灑自在的人,在得知楚殊是自己生母之前,他甚至隻想做個看戲的人,他希望姑洗也是,做個瀟灑的人,不要被束縛太多。
“屬下……”姑洗還沒說完便被東籬澈打斷。
“姑洗,我知道十二律的規矩,我不會強迫你的,但我希望你能夠做自己。”東籬澈說完便往楚殊住處走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楚殊等了東籬澈許久,要是擱從前,不管東籬澈何時過來,她都不會著急,但是這一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