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澈不能接受楚殊說的話,在他眼裏這個女人不配做母親,楚殊沒有一句抱歉,相當輕鬆地承認自己拋夫棄子的事實,並且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好像從她嘴裏說出來自己是她兒子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東籬澈覺得自己的感情在這個冷漠的女人眼裏一文不值,他突然很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身上的血鳳凰。早就聽聞安國公主冷血無情,自己起初很是可憐那些對她動情的男人,包括自己的父親。如今東籬澈更同情自己,畢竟他父親可以選擇而他自出生起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他注定是這個冷漠的女人的兒子,他注定得不到母愛。
“母親?安國公主生我這件事不假,但是不是我東籬澈的母親這件事另說。您就這樣輕描淡寫告訴我事實,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嗎?”東籬澈幾乎嘶吼著說出這番話,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一臉漠然,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東籬澈,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鬧。”楚殊有點心疼的看著震怒的東籬澈,隨即又回歸那副漠然的樣子。
“我告訴你,楚殊你這輩子都別想我會認你這個母親,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我的生活是我的生活,你的生活是你的生活,我們倆沒有任何聯係,希望你永遠記住這句話。”東籬澈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姑洗看了一眼楚殊,反手將東籬澈打暈,“主上,現在這麼處理?”
楚殊看了一眼暈倒的東籬澈,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姑洗,將晚皇送回本宮的寢殿,今日之事切記不要讓第四個人知曉。”楚殊看了一眼姑洗,眼神凜然。
楚殊看著床塌上熟睡的東籬澈,想起自己剛生下他時的模樣,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說楚殊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那肯定就是東籬澈。東籬無雙愛她癡迷,相護她一生,就連她的兒子東籬無雙也盡量做到楚殊心中所想。楚殊有自己的宏圖偉業,她一生注定就是轟轟烈烈,她做不到相夫教子安然度過,也做不到僅僅隻是母儀天下,她想要這個天下又她的足跡。這就是楚殊,東籬無雙懂她亦支持她。
“殊兒,晚皇你準備怎麼辦?”楚離恭恭敬敬地站在楚殊旁邊,與當時一臉傲嬌與楚殊抗衡的模樣截然不同。
楚離和楚殊演了一場大戲,騙過了上官明月,騙過了楚奕,騙過了所有人。
“離兒,你說該怎麼辦?”楚殊知道楚離畢竟是齊國君主,他還是會怕自己將齊國的江山奪去,楚離是個聰明人,他能舍棄自己心愛的女人是為了自己的千秋大業。
“離兒一切聽老祖宗安排。”楚離畢恭畢敬地彎下了腰,在這個齊國他始終還隻是楚殊的傀儡,在效果還沒有滅亡之前,他楚離就還是楚殊手裏的一顆棋子。
“離兒,本宮明白你心裏所想放心吧。本宮會帶著東籬澈住在齊晚交界處,也會帶著東籬澈去安撫晚國臣民。”楚殊沒有抬頭看楚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