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就好。”楚離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楚殊,“你們都退下吧。”
楚離待人走盡便輕輕晃了一下楚殊,“殊兒,你怎麼這麼傻?真的割腕嚇到我了。”
楚殊輕輕睜開雙眼,她依舊臉色慘白但是雙眼卻陰狠無比,“我若不假戲真做,怎麼騙得過這麼多眼線?”楚殊示意楚離將自己扶起來,“如今這戲也演到這個份上了,我想今日之事也傳到了蕭國帝後的耳朵裏,他們勢必會采取行動的。離兒,這幾天你蕭國暗哨查得怎麼樣?”
楚離畢恭畢敬地站在楚殊床邊,“這幾日借著佳嬪之死,暗哨放鬆警惕,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後宮基本可以確定,隻是我怕軍中也有楚奕的人。我讓將士不要攻打晚國,如果此事被蕭國得知,他們會不會有所懷疑?”
楚離的疑問不無道理,上官明月一向謹慎過人。楚殊思考片刻,決定派姑洗前往密探,“讓姑洗去密探,不要暴露行蹤,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直接處死,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楚殊這場戲演到現在不能有任何差池。
上官明月聽到楚殊自殘的消息一臉難以置信,雖然說楚殊現在是窮途末路,但是也不至於將自己逼成這樣。
“月兒,我想楚殊應該是真的無路可走了,畢竟東籬澈被處理殺害,自己又被囚禁,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束手無策呀。”楚奕倒是對楚殊自殘一事沒有任何疑問,他認為任何一個母親在得知自己兒女為人所殺時都不能做到百分百的鎮定。
上官明月不同意地搖了搖頭,她不是不認同楚奕所說,但是這跟她所認識的楚殊實在相差太遠了,這件事情進展太順利,上官明月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贏得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
“月兒,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要做的是要挑起晚國的仇恨,屆時晚國和齊國發起戰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即可。”楚奕覺得上官明月想得太多了,自己多方暗哨的回饋不會有錯,楚殊的奔潰也在情理之中,女人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上官明月和楚奕不知道齊國後宮正經曆一場血雨腥風的洗禮,太監宮女莫名其妙接連被殺,第二天一場雨過後卻又像沒事一樣,活在這個後宮裏的人見識了太多這種事情,所以也就麻木了。
“離兒,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楚殊經過幾日的調理,身子骨漸漸恢複。
“殊兒放心吧,叛徒都已經除盡了。”楚離這幾日血洗了一遍皇宮,將有嫌疑的,跟蕭國可能有來往的人一律暗殺,這些新鮮的屍體正好給後宮的花花草草當肥料了。
楚殊望著門外不禁想笑,上官明月,這就是你的手段嗎?你真的以為一個執政幾十年的公主會這麼容易受製於人嗎?你未免也天真的有點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