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洗,這是何處?”東籬澈看著整個院子處於齊國最東邊,門口有眾兵把手便已經猜出七八分。
“殿下,這是齊皇的別院。”姑洗心裏也知道此刻自己的主上應該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然不會有如此大的陣勢,但姑洗實在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整個齊國都變得如此異樣。
東籬澈猜想自己被囚禁這件事要麼就是齊國君主和安國公主的共同傑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不是楚殊的兒子,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要麼就是齊國君主跟楚殊徹底鬧翻準備將自己從這個世界徹底抹去,這也就證明自己就是楚殊的兒子。所以東籬澈索性就等著楚殊和楚離來告訴自己這個答案,何必自己折騰,反正不管是哪種答案,他都死不了,因為楚殊不會讓他死。
齊國宮殿內,一陣琴音響起,冷佳看著整個後宮,依舊春暖花開沒有一絲變化,圍牆之外應該是別有一番天地了。冷佳記得自己剛踏入這個國家時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如今自己竟然有點舍不得這濃濃春意和那個人。東籬澈應該已經被困,楚離此舉必定會引起眾憤,她知道這件事自己不過是個推波助瀾的幫凶,就算沒有自己,楚離也會忍受不了自己的妒忌之心對東籬澈下手,但是自己明明可以規勸卻不得不違背自己內心,她對不起楚離,也對不起自己的心。如今自己的用處已被利用完,對得起自己的父母也對得起蕭國皇後,這一次她想聽從自己內心。冷佳將白綾掛至房梁,一臉生無可戀地向前走去,冷佳笑了,很從容。
“安國公主到~”太監一聲通報。
“啊!”楚殊被眼前的情景嚇到,她看到佳嬪被掛至房梁。原本自己是來找她算賬的,聽自己暗哨來報,楚離在逼她引來東籬澈之前一直在冷嬪的房間。楚殊知道冷嬪是一個精明的女人,這些年楚離對冷嬪的依賴她可以不管,因為自己相信這個女人懂分寸。這次硬生生將自己楚離還有東籬澈往深淵逼不像是冷嬪做出來的事情,除非冷嬪是蕭國的人。楚殊原本打算質問一番,卻看到了這番景象。
“殊兒是逼死了冷嬪嗎?”楚離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身後,楚殊驚訝地回頭,看到楚離瞳孔裏噴射出的怒火倒退了兩步。
“離兒怎麼會這麼想?本宮也是剛到。”楚殊覺得不可思議,她和楚離之間的誤會隻怕是要越來越深了。
“殊兒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在自己的寢殿嗎?為何會跑到佳嬪的宮殿裏來?朕不記得你和佳嬪有多熟啊?而且你一來她就自盡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楚離根本不願意聽楚殊說任何話,原本自己因為東籬澈一事便對楚殊意見頗深,如今佳嬪又在楚殊眼皮子底下自盡,任何理由都說不過去,“本殿會為佳嬪討回公道的。”
“離兒這是要公然與我作對嗎?”楚殊看著楚離,嫉妒使他內心蒙蔽,“你覺得本宮需要逼她自盡嗎?她到底是誰的人,離兒你真的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