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後開口便夾雜著的敵意有些許的頭疼,但隨即又釋然,不管對於誰,她在她們眼底都不過是個無用之人罷了,那又為何需要對她好呢?
沒有拉攏的價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讓上官明月嘲諷的勾了勾唇,眸底那抹清亮卻不減,聲音清冽。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不過是些無根無據的傳聞而已。”抿唇斂眉,清淡的眸子睨向那高座之人,唇角微勾,“明月以為皇後娘娘定不會像那些個市井百姓一般,聽信謠言的。”
又捧高又嘲弄的語氣,讓久居高座被奉承慣了的皇後眉頭一蹙。
上官明月明麵上似是在捧高皇後,以為她不會如同那些個市井百姓一般聽信謠言,但……皇後一雙鳳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之意,她已然開口便說明她已是信了的,那若是如同上官明月這般所說,自己便是和那些個市井百姓一般了呢?
話語裏頭的嘲弄之色太盛,皇後眉眼微蹙著,冷聲開口:“空穴不來風,本宮信不信與否並不重要,今日已然有言官向殿下覲宣了。”
言官?上官明月嘴角微微扯了扯,如若她未記錯的話,以往原身死皮賴臉追楚驍的時候,那些個言官看到她便恨鐵不成鋼。
隻是以往還要看在上官淳的麵子上,不敢多語。
而現下,她鬧出這麼大的消息來,且上官淳又正出征,正給了那群老頭子一個好機會?
挑眸勾唇,上官明月覺得有些好笑,但麵對著皇後的冷顏,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想必言官大人們也隻是聽信謠言罷了,所謂謠言止於智者,明月相信皇後娘娘定然不會聽信這些的。”嘴角微微勾起,心底的俱意和惱意盡數斂去,臉上一片平淡之色。
剛剛還是又吹捧又嘲弄,現下上官明月便可謂是服了個軟,可那清冷的語氣還是令人十分不快。
她在挖坑,若是皇後說一句不信,那便是自認愚蠢了。
深愔宮鬥權謀的皇後哪能看不出這些小把戲,隻覺得這上官明月越發和外頭傳聞的那般不堪,偏生這嘴角還挺厲害。
冷哼一聲,睨著上官明月那副清淡的模樣,冷笑道:“謠言止於智者,但若是老三媳婦平日檢點些,又怎會有此等話語傳出來呢?”
眸眼微沉,眼角餘光瞥向那貴妃榻上的皇後,句句話語都咄咄逼人,莫不是皇後想要和她撕破臉皮不成?
摸不清皇後的想法,但上官明月知曉,有些罪名不能隨便認,有些東西哪怕是麵對著後宮獨大的皇後,也絕不能忍。
眸光瀲灩,冷冽的聲音忽起,“坐在高位上難免有人惦記,就如皇後娘娘這般,想必以往此等經曆並不少。”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於這個時代的皇權獨大雖說有幾分畏懼,但卻並不代表她畏懼就得臣服,有幾絲畏懼就能夠任由這皇後去顛倒黑白。
皇後那不善和找茬的語氣,已經將她的好脾氣都磨光了,神情越發的清淺,想了想又道:“外頭謠言雖盛,但卻並無任何證據,我上官明月行得正坐得直,對於這些個詆毀並無所懼,但若是娘娘要聽信讒言,那明月便是當真辯無可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