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快,現在把捧花給新娘送去。新郎在哪?等下是誰做證婚人?還有,家裏的長輩是誰發言?”在偌大的莊園內,婚禮司儀拿著耳麥忙來忙去。
今天是郝正驄和單雅兒的婚禮。兩人相戀了N年之久,今天終於是修成正果。賓客請來了很多,有商界的精英,政界的要客,還有郝家老爺子的下屬一一的都給請來了。這場婚禮的盛大足見其郝家在明城的地位。
新娘休息室內,郝佳美和自己的一雙兒女正陪著單雅兒。
“舅媽,你這裙子怎麼這麼漂亮呢?你今天穿完能不能借我穿?”女兒莫子都手輕撫著婚紗,愛不釋手。
“嘟嘟,你難道不知道婚紗隻有新娘才能穿的嗎?你要想穿,也得等到長大好不好?”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莫子非冷著個小臉,帶著蔑視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妹妹。
要不是自己生病了,身體難受的很,也不會在這裏看三個女人聊婚紗了。也不知道那像蚊帳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去看停在外麵的豪車來的舒服呢。莫子非說著話,又把頭往後一靠,窩在沙發裏。
“哥哥最討厭了。總說人家不愛聽的話。”嘟嘟妹妹噘起了小嘴,有點不高興了。
單雅兒看著外甥女生氣都那麼可愛,一把抱在腿上,和她說:“舅媽這個是大人穿的,你現在長的這麼小,肯定是穿不了的啊。嘟嘟看看這樣好不好?等舅媽去法國渡蜜月的時候,給你帶回來一件你能穿的婚紗。”
“真的嗎?”小家夥的眼裏閃著精光,“我要和舅媽一樣的婚紗。”
莫子非哼了一聲,“臭美!”
郝佳美回頭看了兒子一眼,小臉因發燒紅撲撲的。早上吃的藥貌似也沒見效,說話聲帶著沙啞。
她坐過去,用手探了一下額頭,“生病了嘴巴還這麼厲害。難受嗎?”
莫子非往郝佳美懷裏一靠,最喜歡媽媽溫暖的胸懷了。嘴上撒著嬌的說:“難受。嗓子疼,想吃冰淇淋。”
“哥哥,外麵有哦。”嘟嘟跳下單雅兒的腿,跑過去笑眯眯的問:“我給你拿來一份啊?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香草巧克力的。”
嘟嘟聽了就要往外麵跑,一把被郝佳美給拽住了。“外麵人那麼多,你能找到嗎?還是媽媽去吧。”
郝佳美出了休息室,給莫紹謙打電話。那邊可能一直在忙,響了好久才接起來。
“老婆,什麼事?”莫紹謙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又聽到他在那邊吩咐,“把這個搬那邊去。還有這個。”
郝佳美說:“子非還在發燒,嗓子也疼。我出來給他拿冰淇淋吃讓他降降溫。你在哪兒呢?”
莫紹謙聽了,對她說:“外麵賓客太多了,等你拿冰淇淋回去估計也都化成水了。你在休息室等我吧,我給你送去。”
郝佳美又回了休息室,對莫子非說:“你先等著吧,你爸一會兒給你送來。”
“媽媽,那你有和爸爸說,給我送來一份嗎?我也想吃。”莫子都帶著委屈的表情問。
“就知道你主動給你哥哥拿冰淇淋就是有陰謀。爸爸當然也會帶你份兒了。”
單雅兒看著郝佳美對兩個孩子疼愛有加,細心備至,感慨的說:“你說,當年誰能想到你會那麼突然的就嫁給了紹謙?還閃電般的懷上了孩子。一來還來倆!那一年,真是你的福氣年!”
郝佳美往兩個小家夥那裏瞟了一眼,臉上有些心虛,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的福氣年現在不是也到了?快點懷個孩子,我媽你婆婆還等著抱孫子呢。”
“誰?”莫子都突然抬頭問,“外婆要抱什麼?我幫她。”
郝佳美和單雅兒互看一眼,被這童言無忌的話給逗得哈哈笑。
莫紹謙在外麵聽到裏麵的笑聲,唇角也不覺一勾,抬手敲門。小丫頭動作快,從沙發上騰地一下起來,去開門。
“老爸,我嗓子也疼,冰淇淋有我的份嗎?”
“撒謊就沒你的份咯。”莫紹謙故意板起麵孔說。把手裏的一份先遞到了莫子非的手裏。
“好吧。我的嗓子不疼,是哥哥的嗓子疼,我撒謊了,爸爸對不——”
“哇——”一聲嘔吐,打斷了嘟嘟的話。
郝佳美啊了一聲,忙過去,拿出紙巾給莫子非擦嘴,一臉心疼的樣子。莫紹謙抱著兒子進了洗手間,在裏麵又吐了幾聲,才出來。
郝佳美當機立斷,對兒子說:“不行,我得領你打針去。回來或許還能趕上你舅舅婚禮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