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靜犯了我的大忌,差點把我毀了,但跟你沒關係。”
我不信,“沒關係她能那麼恨我。”
“因為她愛我。”
這個我們兩都知道的事,但都心照不宣的不曾說出口。
“那你的呢?為什麼那麼難受,你為什麼…..也那麼恨我?”
南措不是脾氣暴虐動不動就朝別人發泄的人,就連以為我和顧培中有染那一次,算是把他逼急了,也沒象今天這個樣子,把他逼到這個地步一定是發生什麼他難以承受的事。
“……我不恨你。”
我心一個激靈,驀的想起秋靜說的,如果告訴南措我是楚國平的女兒,我們就完了,難道是因為他知道了,還是我爸真的跟他爸的死有關係。
“南措,我爸是楚國平,我是楚國平的女兒。”
他愣了下,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南措扯了扯嘴角,笑起來有些詭異,“這樣算起來我是不是高攀了。”
我心裏一痛,我分明指的不是這個,“我家跟你家是不是舊識嗎?”
“不是。”
“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些跟你都沒關係。”
他很心疼的撫地我身上的淤青,悶悶的低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抓過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看到清晰牙印才覺得解恨。
“你以後再不這麼對我!”
“不會,永遠不會了。”
我抱住他,“你再這麼對我,我真的會走了的。”
他點了點頭,很內疚的樣子,“告訴我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在國外的這些年,所有的都想知道。”
我講了在國外的經曆,受傷住院求學和戀愛,當然也講了許繼,他問我,“你愛許繼嗎?”
“愛的吧,可那不是愛情,是親情,一個人在國外很孤獨,有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好,會想找個依靠,剛去的那幾年許繼就是我的依靠,他是我的初戀。”
南措唇角彎了彎,眸子裏劃過一抹很詭異的笑,“你在國內沒有談過男朋友嗎?”
“沒有。”
“那他是你第一個男人?”
我怔了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手很邪惡的滑到我胸口,“象這樣。”
他把弄成這個鬼樣子,居然還在計較這種事,“不是!我們從來沒有過?你是第一個。”
南措居然很滿足的笑了,“我信了。”
“那他愛你嗎?”
“我不知道,他可能比較愛上帝。”
“要是有一天他來了,你會跟他走嗎?”
我搖了搖頭,“他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了,我也不會跟他走。”
人生真是充滿了諷刺,很久以後,當許繼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象逃難一樣逃回到他的身邊,可是無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抹去生命劃過的最深刻的痕跡。
他修長的指尖劃過我的眉眼,略有悲涼的問我,“你說你會不會有一天忘了我?”
“不會,我就是把我自己忘了也不會忘了你。”
南措唇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孤度,“我不信承諾,但我不會現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你忘了,我會用最痛的方式讓你想起來,這樣的話,一輩子你都不會再忘記。”
我以為那是南措一貫以來的霸道,並沒有太過在意,當他用最決絕的方式打破我所有希望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真的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祥子和南措都不在家。
隻有阿姨在打掃房間,見我起來給我熱了飯,“南總說讓你在家等他,他會早點回來。”
我渾身酸疼無力,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家,猛的想我起趙副院長,這回肯定要被我氣死了吧。
我找來了自己的手機,果然已被南措調成了靜音,未接電話除了一個肖安的,基本都是我媽打的電話。
撥了回去,我媽在那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教育了我一頓。
我很無恥的說謊了,隻說他家出事幫忙,不是她想的那樣。
安撫了我媽,這才回了電話給肖安。
“你這是什麼朋友,從月頭到月尾一個電話都不打的?”
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的,一點不象平日裏風風火火的樣子。
“怎麼了?”
“晚上有空嗎?出來聊一聊,我想找個人說說話,要不然真的得瘋了。”
“發生什麼事了?”
那頭沉默了很久,低低道,“我懷孕了。”
我笑了,“那不是挺好的嗎?”
“孩子是李笑的…..”
這下我真的半分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