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你可真敢說(1 / 2)

這次的事讓我再次意識到我和南措之間的信任薄的就象一紙,輕輕一捅就破。

他說因為他愛我,所以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聽了我心既痛又恨。

對於我們的矛盾,南措對待我的方式是暴力,而我回饋他的則是冷暴力。

狼狽之後,我要離開,他堅持送我,我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可是他堅持的事我是沒辦法反對的。

剛一打開門,感濕涼涼的空氣鑽進領口,冷意貼著肌膚往身體裏灌,我穿得厚實仍覺得冷,感覺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他碰到我的手,微微蹙著眉,“怎麼這麼冷。”

我甩開他的手,低著頭不說話,他說你等下,轉身去拿了條圍巾給我圍上,又把他的風衣給我披上,這才說“走吧。”

我說我要走,從頭到尾,他沒有開口挽留,也沒有半分要道歉的意思,他在用行動告訴我,是我錯了,所以不能慣這毛病。

我此刻心裏恨他,也就這樣跟他倔著。

車子駛出小區大門,他問我,“回那裏?”

我見不得他這樣淡定無事的樣子,非要刺一刺他才覺得心時舒服些,我仰著脖子告訴他,“送我去顧培中那裏!”

他轉過臉看了我一眼,原本還麵無表情的臉突然就有些複雜,“你可真敢說!”

我心一橫,挺直了背毫不示弱的跟他對視,他卻沒再看我,扭過頭去專心開車,他唇角微微上揚,側臉看過很詭異的模樣。

“你可真是女戰士。”

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不陰不陽的扔下這句話,完全不理會我的挑釁。

去的方向是我租住的公寓,這正是我想要的,我從脖子以下都被他咬的青青紫紫的,兩個手腕也被勒得紅腫,根本沒法見人。

到了目的地,我開門抵在門口,冷冷的告訴他,“如果你沒辦法信任我,那就放我走。”

他就在站在門口,臉一下黑了下來,我當著他的麵狠狠的把門甩上,不覺得解恨,隻覺得身上被他咬過的地方更疼了。

洗了澡,我把自己扔進了枕頭裏,一個晚上都睡不著,挨到天亮才睡會,也是迷迷糊糊,一會覺得冷一會覺得熱,噩夢接腫而至,現在似乎成了定律,隻要我心裏不安,那個夢就會如期而至,比什麼靈丹妙藥都靈。

早上是被鬧鍾鬧醒的,今天有很多工作,我還要去上班。

爬起來都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太陽穴鑽心似的疼。

起來拉開窗簾,大片陽光撒落了進來,小區的空地上廣場大媽照例在這個時間活躍,很是熱鬧,我腦袋覺得更疼了。

我關上窗,一眼就看見南措的車還停在樓下,早上想起他來還覺得難受,看到他的車停在這裏過夜,心裏又軟了幾分。

上班前精心化了個妝遮住臉上的狼狽,又找了一條大圍巾將自己的脖子圍了個嚴實,幸好是冬天還能遮得住。

到了樓下,我把南措那條圍巾也扔進了垃圾筒裏。

出了公寓大廳,那車已經不在了,不禁笑自己自作多情了,不過是同款的車而已,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了。

我這一天我都頭昏腦脹的,強撐著做完今天要做的事。

不是我不想請假,而是腦子一停下來,腦子裏都是我和南措昨天發生的事,一想到秋靜看到畫麵我就恨不得撞牆。

李錚看我好幾回了,“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沒事,就是一點感冒。”

他把資料放我桌上,“數據都在這裏了,你看看,哦,對了,周六是研究院的家屬坐談會,你是準備帶男友還是帶父母啊。”

這個時候遭刺激,我沒好氣,“誰都不帶,我一個人參加。”

李錚大笑,“正好,我也一個人,到那天咱兩湊一對,臨時充當下家屬,要不太淒慘了。”

聽到身後一聲幹咳,我和李錚同時回了頭,發現是吳軍都同時閉了嘴。

吳軍對我仍象以前一樣周到,辦公室的同事仍象以前一樣若無其事的相處,好象趙青不曾存在過一樣,誰也沒提過她,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彼此的底細,目前保持這樣的平衡也算相安無事。

真正苦不堪言的是我,有苦沒法說,我接手了她的工作,隻是作了一個簡單的交接,前期很多她遺留下來的工作既交待清楚,完全沒有一個熟悉上手的機會。

我有時候實在沒辦法了,我打電話去問她,她也是愛搭不搭,最讓我鬱悶的是她電腦上很多的重要的資料都給刪光了,我的工作量就變得比從前多了兩倍。

這一天硬扛著我難受,好不容易快挨到下班的點,南措的電話就來了,我掐了他再打,我再掐他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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