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放過李笑(1 / 2)

我實在打不起精神去上班,跟單位請了假,我媽看我萎靡不振,以為我病了。

非拉我到醫院一番折騰,連我爸都跟著緊張,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大礙。

隻有我自己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裏裝著事,既睡不好吃不好,能不瘦嗎?

心時總擔心南措這樣下去會出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有時自己都會勸自己,都已經分開了,還管他做什麼呢,可是說的容易卻又做不到,會特意去上網搜一切跟楚江有關的新聞來看,怕有什麼不好消息。

半夜的時候忍不住給祥子打電話,問那天被綁來的男人怎麼樣了。

他隻說沒事了,人已經放了,又說,“南哥的事以後你別管了。”

我既擔心又無奈。

在家歇了一個禮拜才去上班,加上前麵休的假期差不多有半個月了,李錚看到我嚇了一大跳,“怎麼瘦成非洲難民似的。”

趙青對我仍舊是淡淡的,“回來了,大半個月的,大家都念叨你了。”

回來了自然要去跟主任彙報一下,吳軍一如從前象是師長一樣溫和客氣,關心似的慰問了幾句,又說上次項目組的事讓我受委屈了,以後會好好彌補我的,說了大半天隻字不提那天聚餐的事。

我原本很敬重他,現在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十足的嶽不群,不得已要小心低防他。

走的時候呈軍突然開口問我,“你是不是掉了一隻黑色的高跟鞋。”

他的神情溫和,視線卻銳利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心裏一個激靈,頓時明白過來他突然襲擊是想試探那晚的事,心頭微冷,麵上也隻能強作淡定,“什麼鞋?我腳上穿著呢?”

他笑了一下,“沒事了。”

吳軍是個老狐狸,不知道我那一刻的遲疑有沒被他看出來。

上班也不算太忙,隻是給趙青打打下手,但凡關技術核心的事她都不再讓我插手了,就連吳軍也隻是讓我做做沒營養的寫報告材料之類的工作,好象經過那一晚,他們已經達成某種默契,這讓我頗為鬱悶。

我想盡量讓自己的業餘時間充實起來,少些時間胡思亂想,萌萌生意比較忙,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找她。

而肖安早就有意的疏遠了我,李笑的事讓她心裏生閑隙,倒是顧培中有空就會過來找我,有時間跟著他一幫警察同事一塊廝混。

跟他們一塊喝酒一塊哈牛比,沒心沒肺的亂交朋友,心情不爽也學著他們暴粗口,起先顧培會罵他們把我教壞了,後來幹脆也不說了。

他的朋友說我特接地氣,我說其實就是一個女屌絲。

顧培中說,“看著好端端的一個淑女怎麼就成了這副德性。”

說這話的時候他笑的意味深長,我特別懨懨的說,“這才是我的本性。”

他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好的。”

我從小就一直規矩懂事,要聽爸媽的話聽老師的話,打小同院的家長教育自家孩子都拿我做典範,“你看人家楚意多聽話學習又好,你怎麼不學學。”

我一直把自己拘在別人定義的條條框框裏,把別人站在道德製高點的評價當成自己的鏡子來修正自己的言行,其實一點也不快樂,但已經習慣了這麼拘著。

可是有一天,一直最規矩的我幹了一件最出格的事,找了南措這樣的男朋友,現在還被他甩了,再什麼人的看法,好象都已經不在重要了,完全自暴自充,放任自己的本性自由發揮。

我也很直白的告訴顧培媽媽,我跟他兒子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不是他們想的那種關係,說完以後覺得特暢快。

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特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膽小懦弱,早不挑開這段關係,早不帶南措回家來,他居然連我的家門都沒進過我有多遺憾。

顧家媽媽又開始逼著顧培中相親,而我則成了他專業的相親顧問,他說他下半生的幸福就靠我了,要我上心。

衝著他對我的照顧,我也要幫他,頓沉得自己責任重大,真是場場必到,可惜的是他接連相了三四回,竟沒一個成的。

他一個勁在那兒裝窮屌絲,沒房沒車什麼的,職業是一警察,三天兩頭不著家,以後也不打算改行,也不打算靠家裏,把我笑死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跟他描述的夢中情人頗相似的女孩,長相氣質沒的說,也門當戶對,我以為有戲了。

女孩很刻意的跟他聊了一些很高深的藝術哲學之類的問題。

顧培中直接說他嘛都不懂,你要說說麻將什麼的我還可以指點一二。

我坐在他鄰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不懷好意的衝我笑笑,指著我對著女孩說,“不僅如此,你看,前女友還在邊上監視著。”

女孩臉都氣白了,當時就拎著包走人了。

那女孩走了,他還特毒牙的在那兒埋汰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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