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措一直在冷戰,但我們誰也沒說過分手兩個字。
南措仍對我致命的吸引力,如果說第一次見是被他的外貌吸引,那到現在越來越多的依戀和難以割舍是因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明知道不合適,我還是依然如飛蛾撲火般的投入進去。
以前南措在海寧,我媽不打電話來催我多半是不會早回家的,時間長了瞞不下去偶爾也拿顧培中打掩護,現在是一下班就回家,沒事陪著我媽看狗血偶像劇。
我媽看我眼神越來越嫌棄,“你租了房子,回家反而更早了,顧培中也不約你嗎?”
敢情我媽同意我租房子是為了讓跟顧培中來往更方便呢。
電視劇正播到渣男和小三上床,女主角流產躺醫院,我全副心思在劇情上,沒多想就應了一句,“他約我幹嘛!”
趙副院長視線頓時激光似的掃過我,“他親口跟他媽說的,他喜歡你不會再去相親了。不會是你不理他吧?”
我隻剩嗬嗬幹笑了,顧培中可真是敢說啊,相親有那麼可怕嗎。
周五晚上,趙副院長讓我陪她一塊去顧家探望顧伯母,還特意說要我過去。
到了顧家我並沒有看見顧培中,我媽和顧伯母大概看出我在找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看我的眼神很暖昧,“培中最近有個案子,天天加班呢,他沒跟你說嘛。”
我心道,他跟我說幹嘛,我知道他在市委大院有一套房子,離公安局近,倒是極少回家裏住。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嗬嗬的幹笑了,趙副院長極不滿的跟我打了個眼色,感覺我媽喜歡顧家遠遠多過於顧培中本人,這點頗有些不敢苟同她。
顧伯母對我極其親熱,一直叨叨說有空要多過陪陪她。
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音樂會的門票,讓我周末陪她去,對她的熱情我簡直有些招架不住,猶豫上是不是該讓顧培中另找掩護對象,省得將來對她打擊太大。
周六晚上早早被我媽催著出門,在劇院門口,我沒有等到顧家媽媽,卻等到顧培中。
看到對方我們都無奈的搖頭笑,明白我們又上當了,用嘴趾頭都想得到是兩家媽媽故意給我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顧培中揚了揚手中的票,“反正都來了,別浪費了,回去也好彙報。”
我也欣然同意,反正都到門口了,不聽白不聽。
我講了去他家的事,要顧培中支招,“完了,你媽要把我當兒媳婦培養了。”
顧培中樂的開懷,“這多好啊,你要不幹脆就棄暗投明到我懷裏來得了。”
他冷不盯的提起南措,我心裏又痛又癢,抵抗內心深處的思念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段時間手機總是不離手,我怕錯過他的電話和短信,那怕進實驗室,我都帶著,同事們笑我沒有手機控到都快活不下去了,可是它一直沒能給過我驚喜,我無數次的摁下熟悉的數字,卻不曾撥出去,分明是他做錯了,涉及到原則我不能妥協。
等的時間越久,我越來越悲觀。
聽完音樂會還早,顧培中喊餓,陪著他一塊去吃宵夜,也是那種街頭小攤,我想起第一次和南措吃小攤的情景,心裏五味陳雜。
我問顧培中,“如果一個男人一個月都對女朋友都不聞不問,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不是意味著他放棄了。”
他一直在專注眼前的食物,掃了我一眼,“南措?”
我直搖頭,不願意讓他知道,“不是,我一個朋友。”
他唔了一聲,放下筷子,好想真的在認真考慮,“也不見得,可能有別的事。”
“換你你會嗎?”
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要是我女朋友,我才舍不得一個月不聯係她。”
失望已經成了習慣也就談不上失望了,又故作輕鬆的開玩笑道,“我都有些羨慕你未來的女朋友了。”
他得意的點了點頭,“我後宮還空著呢,等你什麼時候不要南措了,就到我這裏來。”
我有些遲滯,分明是他不要我了,鼻端竟有些發酸,我怕顧培中看出來我的異樣,忙低頭去夾東西吃。
顧培中許久沒話,我能感覺到視線落在我身上,必定是帶著審視的目光,我不敢抬頭看他。
聽他歎了一口氣,拿筷子把吃的夾到我碗裏,“你啊,被保護的太好了又太固執,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等受了傷才會明白麼?”
我知道他這話是勸我的,我隻當沒聽懂,故意岔開話題,隻是陪著一起喝酒瞎扯,看似很歡樂,心卻很空,我越發的想念南措又越發恨他。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看屏幕,竟然是南措的電話。
心髒好像都跟著一陣痙攣,我接起來,聲音卻不是南措的,是祥子。
我以為南措出事了,“是不是南措怎麼了?”
“南哥他喝醉了,一直喊著要找你,看見他這麼難過我心裏難受,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