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騰起的煙霧裏,顧培中麵容的漸漸有些模糊,但我仍能感覺有雙銳利的眼睛象刀一樣直接刺進我的心窩裏,我想他看穿那一瞬我心底裏的慌亂。
他仍不肯放過我,“就是現在他也不幹淨。”
離開的時候,顧培中說,“楚意,說這些,不是出於一個警察的立場,而是朋友,我想保護你,所以,明知道有些事不能告訴你我還是告訴你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決定。”
決定什麼,離開南措嗎?從跟他在一起開始,我就已經決定,這輩子都不要跟他分開了。
回去後我給南措打電話,我想聽聽他的聲音我才覺得安心。
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我以為他是因為顧培中生我氣了。
一個晚上,我在都想顧培中說過的話,我在心裏找了無數個理由為南措辯解,他殺人肯定不得已,心裏更多的是擔心南措是不是也成為警方調查的對象。
一夜的煎熬,臨天亮的時候還是給他撥了電話過去,響了許久那邊終歸是接了。
“是我。”
那邊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很清明,“什麼事?”
我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他總是這樣的冷冷淡淡的態度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幾乎咬牙切齒的問他,“有空嗎?今天見個麵,我有話跟你說。”
“我很忙。”
我火了,既覺得憤怒又委屈,“南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給個痛快行嗎?這樣吊著我很有意思嗎?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犯賤是嗎.......”
“分手吧。”就那淡淡的一句掐斷了我所有的憤怒。
心突然都覺得空了,來撩撥我的是他,等我陷進去,他卻輕輕鬆鬆轉身說分手吧,我算什麼?“為什麼?”
“膩了。”
極輕淡的兩個字從話筒鑽進了耳朵,象是一無形的針刺進心尖裏,他曾親口說他有多喜歡我,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算上真正在一塊相處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月,他居然說膩了?
我極力忍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不信!你在那裏?我要見你。”
那頭頗有不屑的語氣,“為什麼不信,我不過是好奇女博士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在你身上我發現的高端知識分子的確是不同的,既木訥又無趣。”
“混蛋!”
“我是混蛋,所以我以後別找我了。”
“南措你……“
我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斷了。
我整個身子都在抑製不住的在擅抖,心底裏想大哭想要大鬧想要狠狠的甩他兩個巴掌,可事實我隻能頹然的坐在床頭,什麼也做不了。
心情真是灰敗到了極點,平生第一次覺得是如此的傷心和無望,我仍舊不死心,他是不是看見我和顧培中在一起生氣了亦或是有苦衷不想拖累我。
我很想見見南措,想要聽他當著我的麵看著我的眼睛親口說,可他連電話都不接了。
在別人的眼裏我一向是優雅清高的,可是在南措麵前竟要如此的卑微,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卻又控製不住。
在同事父母麵前我要裝作若無若事,心裏的渴望和行為隻能相反時,每過一分鍾都是煎熬,我隻能打電找肖安傾訴,“有空嗎?晚上陪我吃個飯。”
肖安猶豫了一下,“今晚不行,可兒今天生日,我們在外麵給她慶生呢。”
“帶上我吧。”
肖安有些驚訝,他們常玩的地方一般是酒吧KTV什麼的娛樂場所,我鮮少會參與的,頗有些為難,“我們在酒吧。”
我沒好氣道,“酒吧就酒吧,我怕啊。”
肖安大笑,“終於開竅了,一會來接你。”
肖安常說人生要及時行樂,而我表麵看上去高端優雅,其實象苦行僧浪費青春,一想到這裏,又想起了南措說我無趣,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來接我的居然是李笑,我拒絕過他,這讓我頗有些尷尬,他倒是落落大方的,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到了那兒,見到不少熟人,都是肖安的要好的朋友。
肖安把我拉到一邊,“怎麼有氣無力的,不會是病了吧。”
“挺好的。”
一個晚上我跟著他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喝酒,我希望自己大醉一場,至少這樣才能把南措那個混蛋在心上給屏蔽了。
萌萌突然頗有神秘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昨天在娛樂城碰見了一個極品的男人?你們猜猜是誰?”
李可兒嗤了一聲,“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英雄救美的南措嗎?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可惜啊,人家名草有主了,沒你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