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措不作聲,我以為他沒注意聽,又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家住在市委大院。”
“官二代?”
“不是,就一普通職工。”
他悶悶的低笑,“不生氣了?”
我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笑什麼呀,趕緊送我回家。”
理智提醒我對這見過兩麵的陌生人該保持矜持,心卻是毫無道理的信任他,行動總是不由自主的隨著自己的心走。
海寧的路我不熟,車都已經開了好一會了,我也不知道到那兒了。
“到那兒了?”
車突然到路邊停下來了,他下了車,我坐在車上沒動。
他過來幫我開車門,“還真是公主啊,趕緊下車。”
我跟他擰上了,“不下,送我回家。”
他俯過身來幫我解安全帶,身上都彌漫他的氣息,等我回過神來。
他已經好整以暇的站在車門口,我麵上一熱,此刻我的臉一定是紅的,又不禁慶幸夜裏看不清。
南措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陪我吃宵夜,我餓了。”
趙副院長還在等我回家,我有些惱了,這人總是那麼霸道,沒點風度,凡事不商量的嗎?我縮在那兒不下來,“送我回去,你回頭再吃。”
“陪我吃了這頓宵夜,你欠我的錢減半。”
“不必,該我修的車錢一分不少的還你。”
他臉上有幾分冷色,好像有些惱恨,“還真是良好的家教啊!”
他故意惡聲惡氣的恐嚇我,“怕我吃了你?”
“借你十個膽都不敢。”
“你這是激將法?”他真的俯身低下頭向我湊過來,我忙不迭的推開他,很利落的下了車,“吃就吃,怕你!”
他眼裏的笑意越發深了,清亮的眼神賊的跟狐狸似的。
街邊是一個燒烤大排檔,坐了不少人。我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南措要了啤酒和燒烤。
我鮮少吃這樣的東西,在趙副院長那裏,這被歸類於垃圾食物一類的東西,都是我不能碰的,這是醫生的通病,高中以後到國外,就更沒有這樣的東西了。
等食物上桌的時候真很香,我確實也餓了,我還在猶豫,南措拿起一串烤土豆放在我跟前引誘我,“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嚐嚐。”
後來南措看我吃的香,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是怪胎,怎麼會連燒烤都沒吃過。”
“我媽是醫生,我小時候餐前飯後都恨不得給我灑上消毒藥水,象這樣的食物她都不許我碰的。”
他點了點頭,“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他也不讓我喝啤酒,隻喝自己的,我把杯子遞過去,“我也要。”
他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還是給我倒了一杯。
“你未婚夫呢?”
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我愣了下。
想起那個溫和的男子,仍是覺得溫暖。我不曾愛過許繼,而他愛上帝也遠勝於我,等大家都明白要什麼,我們很友好的分了手,可對我來說,他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家人。
“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隱私,尤其是女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