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獨木船,沒有槳,沒有風帆,飄在大海中間。
-------顧城
沈南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仿佛她才是那個十分難受的人。
她連忙從一旁拿過手機,翻出剛剛接聽過的許泊君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喂,南霜,怎麼了。”
“泊君,你快來,他吐血了……”沈南霜的聲音有點顫抖。
或許是還沒走遠,或許是一直等在樓下,許泊君來的速度很快。
兩個人急匆匆的將陸逸臣弄到了車上,許泊君踩油門踩到底的往醫院趕去。
把陸逸臣送進了急救室,兩個人便在走廊裏等著。
冬天的夜晚真的很冷,冷的叫人心慌,沈南霜不停的打著冷顫。
一直等了將近兩個小時,陸逸臣才被從急救室裏麵推出來。
醫生緊皺著眉頭:“你們誰是陸逸臣的家屬?”
許泊君快步走上去:“我是他的助理。”
醫生撥了撥鼻梁上的眼鏡,很是不讚同:“病人常年胃炎不知道嗎,還給他喝酒,還喝這麼烈的酒,是不想要命了?”
許泊君沉默著聽著醫生的訓,沒有說話。
倒是沈南霜:“醫生,現在他有沒有危險。”
醫生瞥了一眼沈南霜,語氣倒是柔和了很多,但還是很鄭重:“沒有生命危險,幸好這此喝的量不多,但是以後一定不能再這麼喝酒了,他的胃已經受不起刺激了。”
“那我們能進去看他了嗎?”沈南霜不停的點頭,然後問道。
醫生揮了揮手:“去吧,保持安靜,病人都在休息。”
沈南霜不停的道謝:“謝謝您了,醫生。”
醫生拿著一本本子慢慢的走遠了,邊走邊搖頭:“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陸逸臣被護士從急救室推入了病房。
許泊君跑上跑下的去交費,拿藥,而沈南霜隻是靜靜的坐在陸逸臣的病床邊。
病房裏很冷清,很安靜,但是一室通明。
沈南霜的目光落在陸逸臣在輸液的手上,透明的藥水在上麵一滴一滴的下墜,就這樣全部流進陸逸臣的身體。
目光轉了轉,落在陸逸臣蒼白如紙的臉上。
沈南霜想起陸逸臣昏迷之前的那些話,腦子裏一團亂麻。
許泊君很快將事情處理好了,來到了病房裏:“南霜,你去那張床上睡會吧,我來守著他。”
沈南霜坐在原地沒有動。
過了良久,她卻看著漆黑一片的窗戶外開口:“泊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許泊君點點頭:“當然。”
“你認識他這麼多年,看著我們一路走來,你是怎麼看待我們的感情的?”沈南霜扭過頭看著許泊君。
許泊君一下子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好不容易他才說到:“南霜,其實我從前是十分羨慕你們的感情的,那個時候你們身邊沒有幾個人是不羨慕的吧,你們那麼好,那麼般配。”
說了話,卻是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