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許很窄,但總是會有。路也許很長,但總會到頭。
-------顧城
從來就不喜歡打針吃藥的沈南霜,出了公司便上了出租車,直接報了所住的小區的名字。
臨近小區,沈南霜看見藥店便直接下了車,在藥店裏買了點感冒藥便出來了。
她昏昏沉沉的走在路上,腦子十分的不清醒,整個人頭重腳輕的晃悠著。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滲出來一雙大手,將沈南霜一拉,兩個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沈南霜隻覺得身上布滿著被砂礫磕著的疼痛,原本十分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男人,真是陸逸臣無疑,他的臉色此時並不好看,而且喘著粗氣,似乎十分的急促。
還不等沈南霜反應過來,馬路上已經傳來一陣怒罵:“是不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自己找個地方去死去!別來害我!”
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司機,臉色很不好,怒視著沈南霜和陸逸臣。
陸逸臣將沈南霜拉起來,沒有跟那個司機計較什麼,而是看也沒看一眼對方,嘴裏的聲音恰好能讓他聽見:“剛才是我們冒犯了,不好意思。”
沈南霜清晰的注意到陸逸臣的手肘楚破了很大一塊,隱隱有血浸透陸逸臣的襯衫。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陸逸臣一邊問沈南霜一邊四處在她身上看著,似乎是在確定她是否安好。
和她分開這一段時間以來,陸逸臣一直都努力的克製著自己不來打擾她。
他一直告訴自己,蕭子墨會把她照顧的很好。
可是沒當下班以後,回到自己的房子,便會出現沈南霜那天的樣子。
她在一模一樣的房間裏,對著虛無的空氣喊著他的名字的樣子。
陸逸臣的心便會抑製不住的開始疼痛起來。
那樣子的沈南霜,又叫他怎麼放得下。
這一天,他無心工作,邊開著車在街上四處的晃蕩,不經意間便看見了走進藥店的沈南霜。
看著沈南霜蒼白的臉色,陸逸臣便明白了她身體不適。
心裏本有隱忍已久的想要靠近沈南霜的想法也在看見她的那一刻瘋狂的往外冒著。
陸逸臣下了車,跟在沈南霜的身後。
頭腦昏沉的沈南霜對此毫無察覺,就連一輛疾馳的卡車衝過來都沒有看見。
陸逸臣卻是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第一時間衝了出來,將沈南霜拉到了路邊。
隻是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的摔倒了。
此刻,沈南霜看著陸逸臣自己的手還在潺潺流血卻還是關心自己的樣子,心一下子顫動。
“我沒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沈南霜終究還是沒有再一次將陸逸臣推開,沒有拒絕他的接近和示好。
陸逸臣看著沈南霜蒼白的臉色,想到剛剛抱著她時她身上滾燙的溫度,不禁皺了皺眉。
陸逸臣的手撫上沈南霜的額頭,一下子便感覺到了滾燙的溫度:“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吃點藥就好了。”沈南霜依舊是抗拒。
陸逸臣對她是十分了解的,在一起的那幾年裏,她每次生病都是這樣,抗拒打針吃藥。
其實沈南霜買藥也不過是給自己心理安慰,她每次都不吃,總是拖著拖著,拖到感冒好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