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你那麼不真實地站著,像個字母。我不是走近,就是走開。
-------顧城
霜霜。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稱呼。
陸逸臣緩緩地向自己身後看去。
一眼萬年。
這一刻詞語真的可以形容這一刻。
陸逸臣腦海中一直不停閃現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
蕭子墨扶著沈南霜緩緩的走過來,沈南霜捂著嘴似乎是肺炎沒有徹底痊愈導致的咳嗽著。
但她的目光,穩穩的落在陸逸臣身上。
陸逸臣的眼眶都微微的紅了,沈南霜一邊不停的咳嗽一邊看著陸逸臣。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逸臣,臉色蒼白,似乎是剛剛在生死邊上掙紮的絕症患者。
他是那麼的脆弱,脊背不是往常一樣筆直,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彎了一樣。
沈南霜的目光對上陸逸臣的。
才驚覺他眼神的複雜,失而複得。
周圍依舊人聲嘈雜,可是陸逸臣覺得自己腳下的世界剛剛還是荒蕪之地,寸照不生。
轉眼便萬物複蘇,花開遍地。
陸逸臣終於挪動了腳步,他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沈南霜麵前。
然後伸出自己的雙手,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沈南霜。
沈南霜的咳嗽戛然而止,她能夠感受到這個熟悉的男人此刻的輕顫。
周圍的人都很忙碌,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
陸逸臣緊緊的擁著沈南霜,他覺得好像真的經曆了千山萬水才來到這一刻。
剛剛沈南霜沒有出現的時刻,他所經曆的那些時刻。
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或許沒有人能夠懂,永遠也沒有……
這時,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的蕭子墨一把拉開陸逸臣的手,然後將沈南霜護到自己的身後。
“陸逸臣!竟然是你?”蕭子墨看陸逸臣的眼神就像是看多年的宿敵那樣,與此同時,他像是一隻小獸,緊緊的護著自己心愛的東西。
陸逸臣看著自己得空空的懷抱,又看看麵前憤怒的蕭子墨。
他終於恢複成了平常的樣子,風光霽月,淡漠疏離,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影響他什麼。
陸逸臣的低沉沒有波瀾的回複:“是我。”
蕭子墨緊緊的攥著沈南霜的手,目光憤恨而且厭惡:“你給我離霜霜遠一點,你沒有資格接近她!你知不知道當年都是因為你離開她,所以……”
沈南霜拉了一把蕭子墨的手,示意他閉嘴。
而蕭子墨也確實在這時候選擇了閉嘴,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而陸逸臣的臉色此時已經十分難看,不知道是蕭子墨的那句話觸怒了他。
是說要他離沈南霜遠一點呢,還是說他沒有資格接近她呢。
許泊君這時適時的上前,走到沈南霜麵前:“南霜,好久不見。”
沈南霜看著和以前也有所不同的許泊君,點頭微笑:“好久不見,泊君。”
許泊君看了看陸逸臣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們是要會洛城嗎,現在這邊這種狀況,估計短時間內都不能飛行了,要不和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