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裏卻在想著的是南笙會不會去巴黎?她曾經說過想去巴黎轉轉,也沒什麼就是隨便找個地方散心。
“那個你放不下的人還住在心裏。”同宿舍的舍友在我身邊坐下,對我擠眉弄眼的。
“如果南笙現在就站在你麵前,你會說什麼我?”我瞥著他,似笑非笑。
“南笙,你一直都是我的女神,是我的夢中情人啊!”舍友雙手在麵前交握,眼睛發光。
“你不也是沒變?”我錘了他一拳。
“可是我肯接受其他女人啊。”舍友樂哈哈的攬過他旁邊的女人,“你看我都結婚了,你還是隻不翻身的單身狗。”
我看著他身邊的女人,“你那是踏進愛情墳墓,老子是單身貴族,到時候你可別羨慕我。”
那女人和南笙一樣,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大家的熱鬧,露出得體的笑容配合著身邊的人,不插話也不打擾人。
“得了吧,現在是你羨慕我才對。”舍友親了他老婆一口,然後指著坐的和我隔著三四個人的女人,“看到沒?那女的,對對對就那女的,從巴黎回來那個,她從大一軍訓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奈何你校草名聲大,她那會兒矮挫肥,沒敢追你,這會兒變漂亮了,聽說這個同學聚會你有參加,立馬屁顛屁顛的從巴黎飛回來了。”
“她愛飛哪兒飛哪兒,和我有啥關係。”我聳聳肩,毫不在意。
舍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然後示意他老婆起身去那個女人旁邊說了些啥,就看到她倆一起走過來了。
“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我瞪了一眼舍友。
舍友拉著他老婆樂嗬嗬的走遠,又把坐在我旁邊的人給叫開,“學學怎麼跟人牽紅線,好好享受。”
舍友走了,剩下一個坐在我旁邊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手腳的緊張的女人。
她是誰?我腦子裏完全沒有印象,說實在的,在場的女同學裏,我除了團支部書記和班長,真是認不出誰來了。
“那個,沈言。”女同學看到我迷茫的神色,臉紅紅的做了自我介紹,“我是阿絲。”
我點點頭,算是認識了。“有什麼事嗎?”
阿絲臉色更紅了,“那個,我喜歡你。”
我微微皺眉,“嗯,可我不喜歡你。”
“那我再想想辦法。”阿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現在變得漂亮了,你不會不喜歡我的。”
阿絲身上的自信刺痛了我,想當初的我在南笙麵前、在柯元豐麵前,同樣都是如此自信的。
對不起,我死要麵子又倔的可以。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慢慢失去你。
“你有喜歡的女人了?”阿絲皺眉,似乎我的不回答惹怒了她。
一般人看到美女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想著上去博得美人一笑,可是我不同。但如果坐在我對麵的人是南笙,不等她皺眉表示不高興我就會主動的湊過去哄她開心逗她笑了。
“一個人愛上小溪,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
“我已見過銀河,但我隻愛一顆星。”
好笑,她和南笙比,就是哪兒也不如南笙。
阿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那個人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我頭也沒抬,念出那個在我心底曾經輾轉過無數次的名字,“南笙。”
阿絲的呼吸一滯,隨即響起的是她自嘲的苦笑聲,“南笙嗎?我在巴黎見到她了,不過在她身邊似乎有個關係很親密的男人。”
阿絲彎下腰,目光突然變得毒辣起來,“沈言,南笙從始至終就沒把你當一回事,在學校裏是,出了社會也一樣。”
說完,阿絲就離開了。而我的腦子裏卻隻有剛剛阿絲說的話,她說南笙身邊有個男人,她說南笙在巴黎。
同學聚會之後,我就和爸媽商量著說要去巴黎開一個分公司,爸媽也隻是沉默了一下就同意了。
後來我的事業越來越大,當我發現南笙真的在我手底下工作的時候我就又慌了。我想了很多辦法給巴黎的分公司加重工作量,為的就是讓南笙忘記要離開的事情。
因為公司出名了,那些知道我是忘笙總裁的女人因為利益又或者是真心前仆後繼的找上我,跟我說著她們有多喜歡我有多愛我。
可是我每一次都隻是一笑而過,久而久之這些人也自討沒趣,就都離開了。
後來當有人再說喜歡我我也隻是笑笑,算了吧我還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