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元豐鄙夷的看著沈言，他覺得沈言全身上下也就那張臉能看，除了這張臉他還能有什麼值得南笙上心的！
沈言還想說什麼，但是接下去的居然是柯元豐毫不留情的轟炸式嘲笑，從頭到尾，從家境到未來，他將沈言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他更清楚的知道他身在社會的最底層。
他欠的錢，都是身為女人的南笙給的。他家裏出事，也都是身為女人的南笙去處理解決的。
他除了依靠南笙、麻煩南笙以外，他什麼都做不了！他隻會拖累南笙！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
沈言猛然一拳砸在桌子上，雙目通紅的看著柯元豐。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事？為什麼自己要來赴約！為什麼！
他突然好後悔，如今他今天不來這一趟，那是不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柯元豐嘴角掀起嘲諷的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眼睛正好瞟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南笙。
“說夠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沈言整個人渾身僵硬的扭頭，就看到那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站在門口，頂著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柯元豐一邊說著，一邊從位子上站起來。
她來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她怎麼想的？又是怎麼看自己的？無數個問題在柯元豐的腦袋裏盤旋，讓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不久，沈言掛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換言之，她是從柯元豐開始說家族的事情時來的。
沈言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有聽到自己說喜歡她的話。如果她聽到了，自己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她。
每一次主動靠近的人是自己，可是每一次毫不留情推開她的人，也是自己。
“我剛剛……”柯元豐還沒說完南笙就接過話頭了。
“我都聽到了。”南笙點頭，“全部該聽的都聽到了。”
“南笙，我那隻是……”太喜歡你了。
柯元豐沒有辦法把這句話說下去，他不知道在麵對南笙的時候怎麼把這句話說出口。
一對上南笙的眼睛，他就完全的繳械投降了。
“你怎樣都與我無關，我隻是需要你知道一件事，從開始到未來，你和我，一直都是不可能的。”南笙說著，就要走過去拉著沈言往外走。
“南笙。你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誰？你明明知道這隻是一個意外，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柯元豐搖頭，他不相信南笙不喜歡自己。
如果不喜歡自己，為什麼在看到自己和宋怡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這麼氣憤？為什麼會這麼擔心自己會離開？為什麼會在看到自己和宋怡在一起的時候會避開眼睛？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自己不得不和宋怡在一起她心裏不甘心嗎？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不想和宋怡在一起了，難道她不應該開心嗎？
“柯元豐。”南笙鬆開沈言的手腕，走到柯元豐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第一次麵露不耐，“我這個人不止精神上有潔癖，肉體上也有。所以，未來和我在一起的人，不論身心，都不能和其他的女人有過親密接觸。”
南笙說完這句話，柯元豐的臉立馬就變得慘白，而沈言則是在自己的大腦裏飛快的搜索自己有沒有踩中南笙的雷區。
“你說謊。”柯元豐不相信，南笙明明是喜歡自己的！
“柯元豐，你不要逼我跟你撕破臉皮！”南笙突然沉下聲音，眼神更加冰冷。
柯元豐和沈言是第一次聽到南笙沉下來的、帶著些許怒意和不耐的聲音，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這樣的南笙給他們的感覺很不好，就好像她隨時都處在一個可以爆發的狀態，隻要他們稍有不慎，南笙就會毫不猶豫的攻擊他們。
柯元豐看到這樣的南笙，心裏雖然生了些許退意，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他還是決定咬牙要撲上去。
“撕破臉皮？南笙，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是因為有沈言這個外人在嗎？”柯元豐把外人兩個字咬得很緊，他很明顯的看到了沈言一瞬間僵直的身子，心裏萌生出快感來。
“那我們回家去說好不好？我知道你要麵子拉不下臉來原諒我，等我們回家了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好不好？”
說著柯元豐就站了起來，朝南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