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有四個人都立即分散在房間裏,將徐青衣的東西全都扔到樓下路過的垃圾車上,從護照到手機,從衣物到現金,沒有一個給她留下。
也就是說,徐青衣渾身上下隻剩下她自己穿的那件睡袍。
而後,景佳人身邊的保鏢又將她蒙上眼睛,開車載到了一個廣場的中心,將人放下後開車就跑。
徐青衣在穿著不太能蔽體的睡袍在熱鬧的大街上睜開眼睛,待看清事實時,一股叫做絕望的情緒從心底蔓延上來。
今天是她回國的日子,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機場,她能夠與外界聯係的一切都被斬斷了。
徐青衣幾近奔潰。
她在全是外國人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周圍是各式各樣奇異的眼光,還有幾個黑人走過來要帶她去別的地方,被她厲聲嗬斥開。
就在希望徹底破滅的時候,一道修長雋永的身影佇立在她麵前,朝她伸出了一雙手。逆光中,這雙手像是被渡了一層金光絨毛,細致而充滿美感。
徐青衣欣喜若狂,一下子伸出手準備握上他的,還興奮地說:“陸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陸昀溫和地笑了一下,避開了她的手:“我在你身上裝了定位芯片呀!”
隨後,他的手也沒有握上徐青衣的手,而是狠狠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又無情。
“你太不聽話了,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動她。”陸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溫和,但徐青衣卻覺得自己身處寒冬三月。
不公平。
憑什麼是個人都在圍著她轉!
憑什麼!
挨了一巴掌的徐青衣低著頭,手指甲滲出了血。
——
景佳人沒問出來什麼話,從她房間裏也沒搜出來沒有任何東西,關鍵是還挺累的,便叫保鏢們到樓下吃點東西,她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等她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景佳人終於恢複了些許精神,沒了早上那股隨時都要殺人的駭人氣勢,整個人還算溫和。
她洗漱好,打算開門叫上幾個保鏢準備去機場回國。
可是等她打開門時,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別的不會,神隱的技能用的怪順手。
景佳人以為保鏢們隱藏起來了,她看不見保鏢但是保鏢能看見她,於是衝著沒人的走廊說:“準備去機場了,你們出來個人,我拎不動行李箱。”
說完四五秒,該出現的保鏢甲乙丙還是一個都沒出現。
景佳人這才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她反應極其迅速地回到房間並將門反鎖上,一口氣還沒鬆下,又在自己房間的客廳裏看見了來人。
陸昀就那麼在她穿著睡袍坐過的沙發上坐著,雙腿交疊,手上還端起景佳人喝水用的杯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喝杯水。
景佳人眼神冷下來:“現在的變態都這麼猖狂麼。”
陸昀心知景佳人在罵自己,可他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和在大街上處置徐青衣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變不變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佳人,我很想你。”陸昀說。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你,很奇怪,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過,連你難聽的嗓音我都覺得很可愛,想多聽一聽。我現在已經對別的女人失去興致了,她們就算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沒有一點感覺。”
“怎麼辦,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陸昀向來是個溫和狡瑰的人,因此即便是這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也沒有半分不適。
可景佳人就是聽不下去。
她不喜歡超脫掌控的內容,陸昀的愛意沒有一點根據,她無法相信和評估。
“你想多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要為你負責的義務。至於你說的那些,我隻能概括為你自己功能不行還要甩鍋到我頭上。”景佳人麵無表情地說。
陸昀愣了兩秒,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佳人,你可真是個小可愛!”
他坐在沙發上,眼神溫和地看著景佳人,眼神堅定地好像已經看了她很長時間。
“不逗你了,我來找你是想找你玩兒的。反正在國外,咱們想別急著回去,我有很多東西給你看。”陸昀說。
景佳人卻神色不動:“那五個人呢?”
陸昀知道她說的是保鏢。
陸昀有些不屑:“霍廷霄給你安排的人也不怎麼樣啊,沒幾個能打的,連我都打不過。”
景佳人霎時上前一步:“你把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