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如玉這麼指著教訓,徐青佩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跟她對罵,而是嘲諷地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徐青衣。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家閨秀,結果偏偏要去巴結人家有婦之夫,徐家的臉都讓你們母女給丟盡了!”徐青佩不無諷刺地說著,字字誅心。
黃如玉見她竟然敢這麼說自己心愛的女兒,頓時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去朝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青衣!”黃如玉怒斥道,“別以為你跟那個景佳人混在一起就是捧上金飯碗了,你也不u看看自己從前做了多少丟人現眼的事!”
受了她一巴掌的徐青佩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絲毫不畏懼地冷哼一聲:“我再怎麼丟人現眼,也比你們母女整天想著小三上位的好!”
“我奉勸你們一句,徐家最後的家底就這些,你們要是不想下半輩子不顧體麵地到處求人,就趁早收手,霍廷霄,不是你們惹得起的!”徐青佩說完,轉身離開了徐家。
她本來是想回來把自己東西帶出去的,但看眼下,被黃如玉母女弄的烏煙瘴氣的徐家她連一刻都不想多呆。
徐青佩現在是景佳人手底下的首席經紀人,雖然隻帶了蘇備一個藝人和兩個剛簽約的練習生,但是在景佳人的安排下,發展勢頭穩且猛,她的收入也水漲船高,景佳人又在公司附近給她租了個大公寓,足夠她獨身生活。
出來的這些天,徐青佩也想了不少事情。從前她確實是京都人人厭惡的千金,雖然出身貴族徐家,但自幼沒有地位,她不是徐青衣的親妹妹,徐青衣的父親是她大伯,她親生父母早就去世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徐家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家。
但不管是不是,現在徐家都已經徹底日落西山了。跟徐青衣妄想跟景佳人對著幹,黃如玉妄圖跟霍家攀親家,一個個的都沒有一點為人的羞恥心和三觀。
豪門傾覆,不過一念之間,都是遲早的事兒。
——
景佳人在辦公室待不下去,在她的規劃裏,並沒有在霍氏任勞任怨發光發熱的步驟,而霍廷霄原本也就是想讓她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多一點,總裁助理什麼的,也不過是好聽的幌子,因此這時候景佳人打算離開時,他也沒攔著,隻叫了小宋跟著。
她從霍氏出來就帶著小宋去了薑黎那裏。
被分手的薑黎消失了一個星期之後又高調回歸,雖然沒有住回沈翰堯給她買的那棟別墅裏,但她自己在京都也有不少房產,因此這時候薑大小姐正在市中心的大平層裏休養,首席跟班沈二正在她身邊任勞任怨地伺候著。
沈奕白知道自己說話不把門,把親哥和親嫂子的關係給搞砸了,他不想自己最敬佩的兄弟,薑黎,就這麼委屈下去,於是自動帶著行李搬到了薑黎的大公寓裏。
被迫供吃供喝的薑黎:“……”
你真的不是因為沒錢花了才過來的嗎!
不過薑黎雖然跟沈翰堯斷絕了關係,對沈奕白卻沒什麼變化,畢竟是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她養著也就養了。
前幾天還一切正常,沈奕白由於心懷愧疚,格外讓薑黎省心,跟丫鬟一樣供薑黎使喚。但第三天開始,薑黎發現這小子有點恃寵而驕了。
換句話說,是這小子的哥越界管轄了。
有時候,薑黎正在家裏背台詞,公寓門就被人打開,一排米其林的服務員端著大圓盤子走進來,給她的餐桌上擺滿了美食,並留言說,是沈家大少爺沈翰堯擔心自己弟弟在外吃不飽,特意定製到家的;
又或者,薑黎正在客廳看綜藝,大落地窗外,無人機吊著一束大鮮花就那麼嗡嗡響地停在半空中,無人機上自帶的擴音器還循環播放著,“沈翰堯先生為他親愛的弟弟定製的99朵玫瑰花,願弟弟生活幸福,吃好喝好”。
景佳人趕到的時候,薑黎的公寓從門裏到門外站了兩列身穿黑色製服,頸係絲巾,頭發挽成一個小包的櫃姐們,她們各自捧著防塵袋,裏麵裝著最新一季的限定包包。
景佳人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你們這是?”
為首的櫃姐恭敬地彎了下腰:“這是沈大少爺為他的弟弟沈奕白安排的定製服務,我們店裏最新的鉑金包全都送過來了,以供沈二少爺挑選。”
景佳人看著櫃姐們手裏清一色的女士包包:“……”
偏偏小宋嘴欠:“哇哦,原來沈二少您喜歡這種調調呀!”
此時的薑黎正穿著瑜伽服在大陽台上健身,聽見櫃姐的話她回頭死死盯著那個正拿著遊戲機目瞪口呆的傻白甜,聲音暗含殺氣:“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他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