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衣前腳在琴房失態,後腳就有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穿著妖豔的女人端了杯咖啡走進來。

“哎呦小姐,您有什麼事兒犯不著跟這琴撒氣啊!都是好幾十萬定製的東西,不便宜呢!”說話的人是之前在KTV幫徐青衣看場子的大姐,一般都叫她芳姐。

KTV被景佳人舉報之後,那幾個跟著徐青衣做事的人就沒了去處,她便把人安排在了自己身邊。這些人也是她用慣了的,比家裏的仆從還得力一些。

此時聽見芳姐過來,徐青衣才收了一點情緒,眼神依舊恨恨。

“她又幹什麼了?廷宵哥竟然這麼拿著集團官微哄她開心!這是真被狐狸精迷了心智了,做事情都不顧後果了?”徐青衣氣憤道。

她從沒見過霍廷霄這麼不理智,以往的霍廷霄根本不會把這些私事和工作摻在一起,可是自從回國後,她已經不止一次看見霍廷霄這樣了。

難道說,這就是他的七情六欲嗎?

徐青衣忽然落寞地坐了下來,盯著麵前的黑白琴鍵看,視線漸漸就模糊了。

芳姐不忍心自家小姐這麼憂傷,上前寬慰道:“小姐,那女人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您看她天天做的事,不是在人前炫富,就是仗著霍總的權勢欺壓別人,那都是小家子氣的做派,咱們可不一樣!”

“您出身名門,又是前途大好的藝術家,您隻要把心思放在事業上,旁人自然看得出來到底誰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咱們又得霍家夫人的喜歡,還有著對霍家的大恩,到時候誰能坐上總裁夫人的位置,可說不準呢!”

聽完芳姐的話,徐青衣頓時醍醐灌頂,醒悟過來。

“你說的對,霍家是名門世家,最看中能力和品性,隻要我在事業上壓她一頭,就還有進霍家的機會,而且清姨也是屬意我的。我們這種家族,自己喜不喜歡不重要,合適才最重要。”徐青衣分析完,又問芳姐,“你說,我和她誰更合適?”

芳姐見自家小姐終於燃起鬥誌,臉上堆滿了笑,自信又堅定地說:“那當然是您最合適!我們大小姐是整個京都最身份貴重的小姐,那個出身普通的小啞巴怎麼能比得上您!”

徐青衣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滿意地笑了笑,又怕太過張揚被人看見不好,趕緊收了笑容,把剛才賭氣扔到一邊的小提琴拿起來繼續練習。還讓芳姐在旁邊把她拉的最精彩的部分錄下來,她練琴結束就發給了林夫人,順便撒了撒嬌,提了句想去霍氏集團做藝術職位。

——

沒了方暖的無理取鬧,蘇備的定妝照進行的十分順利,把蘇備在劇組這裏安排好,景佳人就離開了。她本打算自己開車去薑黎那裏,卻在上車前被那幾個保鏢攔住。

“夫人,您……您這是回霍宅嗎?”保鏢們推出來一個人,硬著頭皮在車窗前問話。

景佳人搖了搖頭:“不是,去薑黎那裏。”

下午緋聞上熱搜那會兒,景佳人就接到了薑黎的催命電話,讓她玩兒緋聞別把自己給扯上去。用薑大姑娘的話說,就是“老娘可是大明星,炒CP可是要簽合同的”!

當然,如果景佳人沒有聽到電話裏沈翰堯那聲森冷的“把門打開,我要去找霍廷霄問問,他半夜進我女人的別墅是想幹什麼!”的話,她就信了薑黎的鬼扯了。

不過,景佳人也不是為了這點事兒去找她,而是自己還沒拿捏好自己該怎麼跟這個老男人繼續相處。

從前沒有發生關係也就算了,同床共枕打打嘴仗也能混過去。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在老男人麵前除了要奉獻自己的良心,閉著眼吹彩虹屁,還要奉獻身體,這景佳人可頂不住。

她說完就要鬆開刹車離開,卻沒想到幾個保鏢竟然一人一邊扒住了她的車窗,剩下一個直接趴在了引擎蓋上。

景佳人:“……”

“幾個意思,你們這是……被霍廷霄欠薪了,找我討錢?”景佳人問。

保鏢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沒有沒有,屬下們的薪水都很正常,就是……就是老宅的菊花開了,想讓您回去看看!”

“……”景佳人單手拍了拍方向盤,“大哥?您可知道現在是冬天?經過菊花同意了麼就讓人家開?”

另外兩個保鏢頓時氣得瞪著那個說話的保鏢。

景佳人被他們這麼一攔,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她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幾個大哥鬆開她的車。

“我已經跟你們總裁打過電話了,他知道我今晚不回去。”景佳人眼也不眨地誆道,“不信你們打電話給霍廷霄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