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睛嗎?我們夫人都不認得了!還想不想在京都混!”
小宋不逗比的時候,氣勢比尋常人強大數倍,幾句話就將這門童嚇的膽戰心驚。
但門童顯然是被吩咐過,依然沒有讓出路放他們進去。
景佳人看了小宋一眼,後者立馬意會,單手一推將人推出幾米遠,語氣囂張。
“我看你們店是不想在京都混了,簡直就是找死!混去把你們老大叫來!”小宋信口胡說的功力日益深厚。
那門童被他推了一下自知不是對手,趕緊跑進去請人。
景佳人對小宋豎起了讚歎的大拇指:“這戲演的不錯,有乃師之風。”
小宋謙虛了彎了彎腰:“哪裏,您教得好!”
死皮不要臉的主仆二人就這麼不受阻攔地走了進去,剛進外圍,就看見幾個穿著花哨的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哪來的無賴在這裏鬧事兒?也不睜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有道女聲從嘈雜的音樂聲中傳來。
景佳人閉上了眼睛,認真體會了一下睜開,點頭道:“嗯,就是這個聲音。”
就是這個和她被抓過來時,那個說“也不用做什麼,糟蹋幾次身子就行”的老女人。
到現在,她才確認當時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徐青衣的手筆。
KTV的地址是徐青衣告訴她的,現下證明了就是當初被綁架的地方。而當時那個慌亂中被老女人和一眾部下護送走的女人,就是那個麵上人畜無害的徐青衣了。
景佳人心中有了論斷,便不再暴露什麼。她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隨意走到吧台上點了杯酒。
“這杯多少錢?”景佳人指著調酒師調好的雞尾酒,問道。
經理老女人被問的一陣懵逼,下意識地回答:“一千八百八十八,怎麼?”
景佳人把酒杯重重一摔,厲聲道:“簡直天價,小宋去舉報了!”
說著,她纖細的腰一轉,闊步往門外走去。
小宋緊跟著離開。
經理那幫人看他們疾走在反應過來,頓時指著背景破口大罵起來。
“媽的,在這跟老娘裝大爺,玩不死你,給我追!”老女人發號施令。
而小宋幾乎是在瞬間轉身,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空酒瓶。
他狠狠往牆上一砸,瓶子底頓時碎裂,剩下鋒利的玻璃尖。
“我看誰敢!”小宋聲音裏戾氣十足。
酒吧裏的人頓時不敢再邁出一步。
兩位凶神惡煞走出KTV,雲淡風輕地開車離開,仿佛剛才大鬧的人不是他們。
景佳人摘下墨鏡,眼底已經不見波瀾。
“剛才那手可不是我教的,青出於藍啊。”景佳人打趣道。
小宋又吹起了謙虛的彩虹屁:“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說明您這個師父領的好,當時那種情況下又給徒弟創造了那麼好的發揮條件,徒弟這才能臨危不亂奮勇退敵……”
景佳人:“……”
她沒再接這句話頭,而是意有所指地問:“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小宋雖平時視景佳人為偶像,事事以她為先,但心中還是又成算的。
他目視前方,笑著說:“這我可不清楚,您不如親自去問總裁?”
景佳人便沒再說話了。
她何嚐不知道,她想得到的答案,隻有霍廷霄能給她。
比如徐青衣為什麼要這麼謀害自己,比如為什麼他那件事查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查到徐青衣的頭上?
景佳人想著,就這麼在車上睡著了。她從下飛機開始就在為突如其來的幾件事思慮費神,此時已經是十分累了。
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小宋的車子開的很穩,連最後刹車到家時,都是慢慢踩下去的。接著,好像有人把她抱了起來,一顛一顛的,景佳人想推開這人,卻又睜不開眼睛,隻好緊緊揪著來人的衣服領子。
第二日,景佳人醒來時十分神清氣爽,她起身伸懶腰時才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因為彎了太長時間而有些疼。
景佳人順勢低頭,看見了身側穿著西裝和衣而睡的霍廷霄。
男人已經被她的動作驚醒,用有些沉重的鼻音問道:“醒了?肚子餓嗎?”
景佳人仿若無事地甩了甩手,道:“不餓啊。”
霍廷霄翻了個身:“撒謊。”
“從昨天晚上下飛機開始就沒吃東西,你是鐵做的?”
景佳人:“……您知道的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