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一口一口吃著,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
她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霍廷霄,挖了一大勺蛋糕:“不行,你今天不吃也得吃!”
景佳人猛地把蛋糕塞到霍廷霄嘴邊,男人緋紅單薄的嘴唇上沾上了奶油,不得不吃進嘴裏。
可是他腳下的刹車也隨之踩了下來。
急促的磨地聲傳來,景佳人在座位上晃了晃,車子已經靠邊停了下來。
霍廷霄嘴上沾著奶油,麵容極為不悅。
“全都沾上了,所以說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他似乎有點生氣,鬆開安全帶眼神凝重地看著景佳人。
罪魁禍首的膽子頓時慫了,她捧著蛋糕“瑟瑟發抖”地對上霍廷霄的視線。
“大人,小的錯了……現在咋辦啊。”景佳人拚命擠著眼淚。
“怎麼辦?”霍廷霄怒意不改,嘴角溫暖的奶油也跟著染上了一點寒意,“替我擦掉!”
“怎麼擦,唔……”
景佳人話音未落,麵前就籠罩了一層黑影,男人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甜膩的奶油融化了冬日的冷淡,把那假象也完全遮蓋。
呼吸聲與空調聲交替,敘說著此時的感受。
直到景佳人被吻的頭昏眼花,霍廷霄才將她放開。
“這樣擦。”霍廷霄聲音低啞地說。
男人的目光距她隻有三寸,連呼吸都是共通的,景佳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倘若再這樣下去,大約隨時都能落下一場梨花雨般的細吻。
景佳人把頭偏向一邊,一把將他推回駕駛座上。
“開車了。”景佳人說。
霍廷霄沒再說話,啟動車子繼續返程。
景佳人一路思緒繚亂,連蛋糕也沒心情去吃。
她望向窗外許久才回頭看向霍廷霄:“問你個問題,咱們的合同還作數的吧?”
“如果是你擬的那份,就不作數,如果是我擬的那份,作數。”霍廷霄說。
景佳人知道他指的是後來那份被改成戀愛協議的合同,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挺傲嬌。
霍廷霄視線沒有離開前方,卻給了景佳人莫大的安全感。
她心裏的焦慮少了一些,開始轉過頭來看向霍廷霄:“那你送我的珠寶?”
“作數。”
“那我的霸總夫人和諧生活?”
“作數。”
“那我的巨額遺產繼承權?”
“再說一次,不會讓你比我先死……作數。”
景佳人笑了一下,用手撐著下巴:“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霍廷霄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扣了扣,神色如常:“你要聽嗎?”
“算了算了!”景佳人趕緊擺手,“我當然知道是因為要壓榨我給你賣命!”
景佳人又一次囫圇把話題帶了過去,但視線卻沒有離開霍廷霄的側臉。
他是真的好看,景佳人覺得自己這輩子見過的男人裏沒有比他更帥的,像是最好的畫手畫出的絕世作品,每一處都美到了極致。
這樣如同藝術品一樣的存在,她怎麼敢據為己有呢?
寂靜中,景佳人這樣問自己。
“你再看下去,恐怕會出車禍的。”霍廷霄忽然出聲。
“嗯?”景佳人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放開方向盤去吻你。”霍廷霄說。
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再次襲來,景佳人生硬地把頭轉過來,嗓子幹啞地說不出話。
“好……好好開車。”景佳人有些不自然地叮囑。
她也是沒有出息,平時嘴上挺能飆車的,就連寫劇本的時候也是信手拈來,怎麼碰到了實戰就慫了呢。
景佳人心裏忽然非常愧疚,她真的太對不起平時在沈二麵前的作威作福了。
幾公裏的車程很快就到,霍廷霄把車停進車庫,和景佳人一起進了大廳。
“以後不要總是麻煩薑黎,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一個已婚少女就少去打擾人家,住在自己家裏不好嗎?”霍廷霄牽著她的手放進口袋,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景佳人如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不忍拆穿這個老男人想把她留在家裏的心思。
“對了,你今天給薑黎買的包花了多少錢,為什麼我沒有?”景佳人抬頭問。
霍廷霄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
景佳人頓時笑了起來,踮起腳在老男人側臉上親了親。
“哄魔鬼三級之親親”的招數她運用的還是非常好的,反正能把人哄開心了,親一下自己又不會掉塊肉。
兩人邊說話邊牽著手走進大廳,正好撞見林夫人和徐青衣在餐廳用飯。
徐青衣見到他們十分驚喜,落落大方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招呼。
“廷宵哥,佳人嫂嫂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