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霄走後,景佳人獨自躺在被窩裏,她穿的還是剛才的衣服,上麵還沾有他的血。景佳人想象著他一隻手不斷流血的樣子,心髒很緊。
她覺得自己要去看霍廷霄,然而,剛一掀開被子,臥室的門就被人打開,逆著光看不清人影,直到林知清走進來景佳人才看清是她。
“不用起來。”林知清止住了她的動作,“廷宵去醫院了,傷得不算太重,但他是霍氏的總裁,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誰都知道他不能出意外。”
林知清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但景佳人知道,她對自己是怨恨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霍廷霄也不會受傷。
“我知道廷宵帶你去治了嗓子,聽說手術效果還可以,今後有恢複講話的可能性。廷宵這傻孩子還把景家給掏空了送給你,也算,仁至義盡了。”
“你們的緣分本來就是勉強來的,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媽媽和廷宵的爺爺有約定,你們倆也不會被兩家硬湊到一起。當初那場婚廷宵就結的不情不願,這兩年也委屈你了,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以後,分開吧,離婚的消息可以晚兩年再發出去,但是你們兩個不用在一起了。”
林知清語重心長地說完這些,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才走出臥室。
景佳人已經半坐起來的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
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她跟霍廷霄之間,本來就沒什麼。
現在又害人家受傷,於情於理,林夫人說的都很對。
景佳人想著想著,就在臥室睡著了。
接下來兩天,景佳人情緒都不怎麼高。霍廷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天沒有回來,林知清這兩天也沒有給她甩什麼壞臉色,但景佳人就是感覺周圍像是有鈍刀子在割她的肉。
心煩意亂的,景佳人便獨自出門,去了商場晃悠。
她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景堂和王芷蘭兩個人。
彼時,景佳人正逛的有些累,在咖啡廳休息的時候,撞見了景堂和王芷蘭兩人。
當時的景堂整罵罵咧咧的:“媽的,老子當年輝煌的時候一個個都跪著過來舔,現在有一點事情要幫忙了就都縮著頭!一群狼心狗肺的家夥!”
王芷蘭也在旁邊氣憤之極,她那天被霍廷霄踢了重重的一腳,胸口到現在還在疼,但這也抵擋不住她想要發表汙言穢語的心思。
“就知道都是狗娘養的!也就你這個廢物當初才那麼信任別人。”王芷蘭說。
景堂頓時也火了起來:“怪我?要不是你非要去霍家傷那個小賤人,霍家哪會那麼快把我們整治的傾家蕩產!本來我還有餘地可以回轉,全被你給毀了!”
“景堂,這件事你現在來怪我?!不是景佳人那個小賤人勾引了霍廷霄出手,咱們家裏會變成這樣?”
“你那個閨女才是白眼狼!把自己親爹親妹妹害成這個樣子,現在自己躲在大宅院裏享清福,真不愧是冷血動物!”
“別提那個賤人,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景堂惱怒地訓斥著王芷蘭,然而一轉角,就看到了麵前的景佳人。
“你!”景堂十分震驚加惱怒,“你這個賤人還敢過來見我!”
說著,景堂就要動手打景佳人,被他身邊的王芷蘭給攔住。
“還動手?人家可是背靠大山,動一下你就別想活命了!”王芷蘭說完用諷刺的眼睛看著景佳人。
景佳人無話,這兩人不想看見她,她也不想看到這倆人。
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一直陰陽怪氣的王芷蘭卻叫住她。
“小……景佳人,你等一下!”王芷蘭說,“我有話跟你說。”
景佳人連停都沒有停,她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兩天前還在霍家宅院裏舉著刀要殺自己,要不是因為顧念她是景佳人名義上的母親,霍廷霄根本不會放過她。
此時的景佳人自然也不想聽她說什麼話。
“站住!”見她還繼續往前走,王芷蘭急了,“我要說的事情和你母親有關!”
倏地,景佳人回身,三兩步來到王芷蘭的身邊,眼神從剛才的古井無波瞬間冰冷,裏麵的狠厲和審視嚇的王芷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景佳人拿出手機,打字:“如果是在開玩笑,我真的會讓你死!”
她打字時的氣勢太駭人,王芷蘭無端打了個冷戰。
但想起自己的目的,王芷蘭還是硬氣了幾分,她站在景堂麵前,狠狠地瞪了景佳人一眼。
“自然不是在開玩笑,我娘家大哥在國外,有個能治好你母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