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她才是景氏的最大股東。
這要是開股東大會,坐在上麵的人就不是自己而是這賤丫頭了,怎麼可能沒用!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執行董事的位置,景氏在他手裏這麼多年,勢力根深蒂固,隻要他還在位,不愁沒辦法弄死這賤丫頭。
隻要她現在不要回決議權。
想著,景堂便忽然安靜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麵對景佳人時的囂張氣焰。
他看向景佳人,狹小的眼睛裏全是精明的審視。
“你剛才說,讓我管好佳雪,說話算話?”
景佳人早知他會答應,畢竟父女什麼的,在他眼裏根本抵不上錢財和地位。
景佳人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景堂便又坐了下去:“好,我答應你,佳雪那裏我會嚴加管教,不再插手你的事。你也要保證,不再插手景氏的事!”
景佳人睨了他一眼,心知他在想什麼,打字道:“前麵可以,後麵,絕無可能。”
這話一放出來,景堂立馬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景佳人!你……”
景佳人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就那樣盯著他,景堂其實瞬間弱了下去。
“那你保證,暫時不會接管景氏業務。”景堂說。
在預料範圍內,景佳人點了點頭。
目的達成,景佳人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依舊憋著火氣的景堂忽然將人叫住;“你這樣就想走?”
景堂拿出自己藏在電腦後麵的手機,有些得意地看著她。
“賤人就是賤人,連我故意套你話都聽不出來!”景堂獰笑了一下繼續說,“我已經把你剛才的話都錄了下來,警察馬上就到,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就憑這裏的東西都能讓你身敗名裂!”
景佳人聞言回身看他,眼神悲哀。
也不知道是在替自己悲哀,還是替那個因為算計了親生女兒而幸災樂禍的人悲哀。
景佳人沒有說話,景堂便繼續獰笑,仿佛自己已經勝利。
“我奉勸你,早點把手裏的股份放出來,早就說了這裏姓景,是我景堂的地方!不然,馬上警察就到!”
景堂臉色猙獰地說出這番話,麵上連一絲情分都沒有,景佳人尚未開口,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一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景堂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
“看!已經來了,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景堂說。
景佳人依舊是一言不發,她當然也聽見了那整齊劃一進來的步伐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不是怕,而是覺得,被自己父親兩次親手送進警察局這件事,挺可悲的。
景佳人正想著,就聽見景堂那精明無比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聲調更高。
“你們是誰?!”
景佳人聞聲抬頭,發現推門進來的竟然不是穿著製服的警察們,而是一群衣著統一的黑衣人。他們進來後站成一排,目標一致地對著還在辦公桌後麵坐著的景堂。
發覺場麵不太對勁,景堂便失聲質問,黑衣人也不遮掩,為首的黑衣男人帶著墨鏡,麵無表情地對景堂說。
“我們總裁說,不可以送夫人進警察局。”
景堂一瞬間急了:“什麼總裁?什麼夫人?哪裏來的夫人?你們說不送就不送?!還有你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這裏是私人辦公領域,你們這是在犯法!”
為首男人依舊沒有表情,說話十分中規中矩,但隱隱也有氣勢滲出。
“夫人就是站在你麵前的夫人,我們總裁說了,警察局那種地方,他不會再讓夫人進第二次。”聲音雖不大,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景佳人一瞬間抬起頭多看了幾眼。
仿佛透過這群人,她能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景堂聽見這話,對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也心知肚明了。
他公司雖然大,但也沒有大到能和霍廷霄抗衡的地步。
景堂氣勢再一次弱下來,隻好頹然坐在椅子上沒話說,任由黑衣人將景佳人帶走。
景佳人被這群黑衣人護送這走出了景氏的大門,心情十分複雜。隻是還沒走出幾步路,景佳人一回頭便發現身後沒了人影,連話都沒來得及問,這群忽然出現的人就有忽然消失在人群裏。
就像是,專門派來保護她的一樣。
景佳人站在路上思忖了很久,終究沒有按下那個號碼。
沒辦法,實在是太羞恥了。
她的臉皮還沒有厚道沈奕白那個境界。
沈奕白:我又做錯了什麼?這明明是帥氣的厚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