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不能講話,於是白板成了她的對話框。
“劇本資料都帶來了嗎?”
“帶了。”
“嗯。”
“有的。”
……
稀稀拉拉的聲音回應她,也都帶著敷衍的態度。
景佳人掃了一眼,大多數編劇都在看自己的筆記本,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但實際上眼神滿不在乎。
景佳人壓下情緒,開始給大家捋接下來兩的劇情台詞,把該的都了一遍。
“都知道該做什麼了嗎?”景佳人問。
編劇們依舊稀稀拉拉地,有的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去,有的幹脆頭都不抬,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像是在寫劇本,總之,沒有一個讚同她。
“砰”的一聲,景佳人把板擦往玻璃上一扔,發出巨大的響聲。
景佳人冷著臉,用黑簽字筆在黑板上快速寫道:“不想做就直接跟洪導談解約,不用糟蹋手上的筆記本。”
她常年寫字,字跡早有章法,走筆行雲流水,隻這個意就包含很多氣勢。眾編劇有點傻眼的意思,不知道這個一直帶著口罩和她們溝通的姑娘居然還有這樣烈的脾氣。
但是傻眼歸傻眼,這並不代表著她們就這樣屈服了這個一直裝神弄鬼,德不配位的總編劇。
有人開始當著麵反抗:“禍心編劇,我看配不上手上筆記本的不是我們,而是您吧!我們把您當前輩,可是您的做法卻根本不是一個前輩該有的做法!”
景佳人挑眉看她,那意思是:我怎麼配不上了,你。
編劇們見有人發聲,也紛紛站出來話。
“禍心編劇,來這個劇組之前我是很佩服您的,甚至我努力進這個劇組也是因為聽您會跟組拍攝才過來,可是我沒有想到您工作態度這麼不負責任,您看看片場有多少演員對您有意見。我承認您的劇本寫的非常好,可是作為編劇,不和演員們搞好關係,那不是會影響演員的發揮嗎?”
“而且您雖然劇本功底好,可是卻一直在網上遭遇質疑,無風不起浪,如果您真的是憑自己努力做出來的成績,那為什麼從來不露麵呢?既然一直不露麵,我們又怎麼知道禍心這個筆名下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工作室、一個團隊、一個經常換人的空殼子呢?”
“禍心大大,作為您的老粉,我不得不,您現在網上的風評太差了,好多營銷號都在開你的扒皮貼,甚至很多人都開始懷疑禍心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您難道就不檢討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招來這麼多詆毀嗎?”
……
編劇們的腦洞果然十分清奇,景佳人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群現實中的鍵盤俠在無腦發聲。景佳人都不知道作為一個擁有文化底蘊的編劇,那些言論她們是怎麼得出口的。
好像被人謾罵是她的錯,因為如果她沒有錯處別人怎麼會罵她;被人詆毀也是她的錯,因為如果不是她沒有實力別人怎麼會詆毀她。
什麼時候不想暴露隱私要和變成了一種錯,不想解釋那些無稽之談更是一種錯,被有心人開扒皮貼潑髒水是錯上加錯。
毫無邏輯,胡攪蠻纏,景佳人簡直要氣笑了。
她幹脆放下手裏的劇本,在黑板上寫:“身為編劇,我很為你們的思想感到悲哀,一群用筆杆子影響社會的人,一群用文字傳達思想的人,居然會有這麼貧瘠的言論,看來,這個劇組真的不適合大家。”
“我不是否定你們的能力,但《朝闕》這個劇本不需要思想這麼狹隘的人來繼續撰寫。我不想讓《朝闕》拍出來後是一部三觀盡失的電視劇,這會是影視界的恥辱。”
景佳人毫不在意這段話對得罪誰。
什麼時候不想暴露隱私要和變成了一種錯,不想解釋那些無稽之談更是一種錯,被有心人開扒皮貼潑髒水是錯上加錯。
毫無邏輯,胡攪蠻纏,景佳人簡直要氣笑了。
她幹脆放下手裏的劇本,在黑板上寫:“身為編劇,我很為你們的思想感到悲哀,一群用筆杆子影響社會的人,一群用文字傳達思想的人,居然會有這麼貧瘠的言論,看來,這個劇組真的不適合大家。”
“我不是否定你們的能力,但《朝闕》這個劇本不需要思想這麼狹隘的人來繼續撰寫。我不想讓《朝闕》拍出來後是一部三觀盡失的電視劇,這會是影視界的恥辱。”
景佳人毫不在意這段話對得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