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還在旁邊聒噪地講著八卦,景佳人看著她,打字道:“他不是我老公,契約的婚姻,很快就到期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景佳人向來性格清冷,薑黎是知道的,但是這時候的景佳人還帶了一點沒有感情的空洞感,薑黎怕她有什麼事,便不敢再多什麼,默默閉了嘴。
接下來一個上午,片場的人都覺得她們的禍心大大心情不太好。
霍氏集團大廈,霍廷霄在總裁辦公室坐著,麵前開著工作電腦,卻黑著屏。
沈奕白在電話那頭:“哥啊,你這曆史遺留問題有點嚴重啊。”
霍廷霄沒有話。
沈奕白繼續感歎:“不過我也理解你,男人嘛,總有血氣方剛的時候,一時忍不住也很正常,但是你也不能隨便就找個人啊,還是唐家那個醜八怪,你你當時到底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
我他媽的被人下了藥,你我怎麼想的!
霍廷霄的臉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裏,光線將他的臉勾勒出梵高油畫般的藝術感,透著高級的美感,但此時的霍廷霄,卻隻有滿臉的冰霜。
一前,正在辦公室辦公,打算工作結束後就回酒店看看那女人在準備什麼的時候,宋忽然拿進來一個包裹,是他的。
這個包裹出現的很奇怪,卻又突破重重直接到了他的辦公室。霍廷霄放下工作,示意宋拆開包裹,發現裏麵是一個信封。
霍廷霄拆開信封,掉出來一遝照片,和一個的內存卡。
照片上似乎是從監控上截下來的,視角是一個酒店房間的門口,房間門開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同走了進去。畫質並不清晰,照片上兩個人的臉也都側著看不清五官,但霍廷霄看的出來,裏麵的男人是他自己,而另一個女人,是他中午才見過的唐長默。
其實他並不是從長相上看出來的,而是那身衣服,就在昨中午,唐長默穿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出現在他和景佳人的麵前。
幾乎是在一瞬間,霍廷霄就想起了兩年前那個夜晚的情形,他瘋狂了一夜,第二卻絲毫不記得那個女人是誰,隻記得那件藍色的短上衣,記得她很美。
後來,霍廷霄也命人尋找過那晚的那個女人,可那晚上發生的事就像是他自己的夢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連酒店監控也被人暗中抽去,再也查不到。
原本想負責的霍廷霄隻好就此作罷,但他沒有想到,兩年後的今,那個女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那個女人,居然會是唐長默。
霍廷霄原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更加冷酷,他帶著那些東西去了信封裏的地址,在酒店裏,他見到了唐長默。
唐長默還是穿著白那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衣服,見到霍廷霄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霍先生,你來了。”唐長默。
霍廷霄沒話。
唐長默預料到這個結果,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繼續:“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當年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當時被身邊朋友下了藥,隨便帶到一個房間裏,我沒有想到你也……”
“事情發生後,我不想讓兩個人受到影響,於是選擇了隱藏這件事,但我沒有想到我對你的感情會越來越深,你想象不到後來在千山大學見到你時,我有多高興!”
“給你看這些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我自己太孤單了,一份過度發酵的感情藏在心裏讓我太不好受了,我想讓你知道,我們之間是有這些過往的。”
她獨自坐在沙發上敘著心事,做了幾年演員的她著實攢下了一些功底,這些話時的情緒飽滿的讓人聽不出來真偽,她慣常端莊柔弱,此時也一樣的弱不禁風,像極了風中搖曳的白蓮花。
從頭至尾,霍廷霄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一句話,隻是在聽的過程中,他攥著信封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那一刻,他想起了景佳人。
不知道女人這個時候在幹什麼,也不知道,女人要是聽到了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哎,你在聽嗎?”沈奕白在電話那邊吼著,“你到底跟沒跟嫂子啊,不管那白蓮花的是不是真的,你總不能把嫂子扔了不管吧!”
“嫂子你要是不要,我要了啊,下周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沈奕白在那頭興奮地建議,然而下一句話還沒出來,就被霍廷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