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微妙了。
霍廷霄叫她千山大學的學生,而不是唐總的女兒,明兩人不是通過唐總的關係認識的。霍廷霄家大業大,不會輕易記得誰,能對唐長默有印象,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了,何況唐長默那副神情分明是情根深種。
這倆人,有情況啊。
庭院裏的人雖然各自端著酒杯攀談,但眼神卻都在這一圈人身上。霍氏總裁霍廷霄從來都是京都最受關注的那一個,他的桃色新聞可是很值錢的。
景佳人也抬頭看他,眼神有些幸災樂禍。
霍廷霄一見她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裏頭就有些窩火,原本想拿著唐長默氣氣景佳人的心思也沒了。沒人看見的時候,他警告地捏了捏景佳人的手心,隨後轉頭麵色冷淡地對唐長默。
“我在千山大學講學的時候,你每都找機會到我麵前,當然記得。”
這話一出,全場唏噓了幾聲。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粉紅情緣,誰知道就是個倒貼上去別人還不領情的戲碼。霍廷霄那麼一,幾乎是一點麵子不給唐長默,眾人也聽得出來在什麼千山大學,是唐長默纏著霍廷霄。
剛才還誇自己是名門閨秀,背地裏居然這樣不講臉麵。
眾人看唐長默的眼神裏多了些不屑。
唐長默被當眾這麼看待,頓時臉上就很掛不住,何況是霍廷霄親自的,她傷心欲絕地撇開唐夫人跑到一邊。
景佳人這才得已把史密斯夫人帶走。
而另一邊,唐長默跑到院子裏一處僻靜的植叢後麵,正抽泣的時候,景佳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臉不屑地。
“早跟你了行不通,非不聽!”
唐長默止住哭聲,埋怨地嗆聲:“他今要招待客人,那客人又是很重視家庭關係的,大庭廣眾下他自然不能回應什麼。”
景佳雪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有沒有搞懂,那是因為他身邊有景佳人那個賤貨,人家可占著正牌妻子的名分!”
唐長默眼神幽怨中又帶著幾分堅定:“那又如何,我對霍先生的感情不是名分能衡量的!隻要他是真心待我,我根本不在意能不能進霍家門!”
景佳雪簡直要氣吐血了,不過她現在隻有一個人可以利用,還是沒表現出什麼,隻是循循善誘。
“那你想想,你是唐家千金,他是霍家家主,你們兩個在一起,難道不是造地設嗎?”
“以後出門走在一起,別人都會羨慕你們,但是躲在背後,不管他對你有多好,終究沒有光明正大的好。”
“景佳人那個啞巴,她能有什麼資本站在廷宵哥哥身邊?不過是貪了老輩人的便宜,你唐長默可是一點也不差!”
景佳雪一邊著,一邊觀察唐長默的神色,雖然依舊淚眼恍惚,但卻已經開始動搖。
“今是給史密斯夫婦設的晚宴,史密斯先生最喜歡家庭和睦,但是咱們這一對,你可別忘了,兩年前結婚的時候,廷宵哥哥可是連婚禮都沒出席,連夜趕去國外沒回來,就廷宵哥哥的行為舉止,他難道會喜歡景佳人這個賤人?隻要你去史密斯先生身邊把這件事一,他必然會明白今的假象!”
“到時候事情辦砸合作談不成,廷宵哥哥必然會遷怒景佳人,屆時你再上位,那可是名正言順!”
唐長默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瞬間就倒戈相向。不過她還是看了一眼景佳雪:“佳雪,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可是咱們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最喜歡霍先生麼,怎麼會……讓我捷足先登?”
“我想明白了,我想對付的隻有景佳人那個賤人,至於跟廷宵哥哥,隨緣。”
唐長默也是多了個心眼,不過她此時顯然被霍廷霄的事糊住了心,景佳雪三言兩語就把她糊弄過去。
不一會兒,唐長默整理好衣服補好妝,從草叢後麵走出來,信心十足地去宴會廳找到了史密斯先生。
彼時景佳人和霍廷霄正在應酬,她雖然不話,霍廷霄卻一直帶著她,處處維護,倒是沒受什麼委屈。
唐長默見兩人如此默契,心裏的嫉恨瞬間翻湧上來,她捏了捏指節,走到史密斯身前。
“史密斯先生,我有事對你……”
十分鍾後,史密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謝過唐長默,放下酒杯走到霍廷霄和景佳人麵前。
“宵,很抱歉,我們的合作終止了。”
他的語氣不容抗拒。
霍廷霄正同人交談,聞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將酒杯放下,淡然問道:“不知先生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霍某尊重你的決定,但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