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送她回去吧。”鳴月對著一個角落說。
一個黑發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是挽笙派來保護鳴月安全的,他靜靜的看著一切,卻又什麼都不說。
男人抱起星月離開了,鳴月疲憊的坐在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
君如歌閑逛回來後,星月依舊躺在床上安靜的沉睡著,如同他離去時一樣。
他摸了摸她的臉,讓她這樣睡著也好,本來妖王的大婚就沒什麼看頭,還不如讓她好好休息。
“殿下,妖王派人來請您和忘大人過去。”門外響起了一個高級魔族的聲音。
君如歌替星月掖了掖被角,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對著那個魔族囑咐道:“別讓人來打擾她,留在這裏好好保護她。”
那個魔族恭敬的應了一聲,君如歌便抬起腳步,走向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君如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清宮,身後跟著五個高級魔族。
君如歌出去時又正好碰上了十明訣一行人,他冷哼一聲,大步往前走去,西照尷尬的笑了笑。
妖王帶著鳴月去祭祖了,而君如歌這些貴賓被安排到偏殿休息,一係列麻煩事下來後,已經天黑了。
婚禮在虛空台上舉行,火紅的蠟燭被點燃著,遠遠的簇擁著虛空台,紅色的輕紗纏繞在周圍的樹枝上飛揚,四條通道都鋪滿了紅玫瑰花瓣,所有的用具都被換成了銀質的,一切極盡奢華。
今日的妖王穿著黑色的長袍,似乎也顯得年輕了一些,他一揮手,四條通道立刻合並成了一條,圓形地麵的虛空台上,為首的是兩張白玉案幾,還有龍椅和鳳椅,金光燦燦的幾乎閃瞎眼。
君如歌等人依次入座,他的目光放在了對麵的一個男人身上,這男人也是天姿絕色,海藍色的長發將他的身份昭然若揭,他很美,這種美絲毫不次於君如歌和十明訣,甚至比妹妹鳴月更甚一籌。
讓君如歌注意到他的不是他的容顏,而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和昨日星月身上的有幾分相似,星月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定是得人所救才能活下來,想必就是這個人了。
挽笙察覺到君如歌探究的視線,微微低下頭去,他盡可能的保持低調,雖然他也很想看看這個令天下人都恐懼的魔君是什麼樣的人,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適合的時機。
十明訣僅僅是淡淡的看了挽笙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很顯然他也注意到了。
君忘注意到君如歌在看挽笙,便淺笑著開口:“你對男人也有興趣?”
君如歌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才對男人有興趣!”
君忘聳了聳肩,低聲說:“那個人是人魚族的王子,名叫挽笙,和鳴月公主是親兄妹。人魚族的首領和長老向來昏庸懦弱膽小怕事,隻有這個挽笙還算是個人物,幸好有他在,人魚族才沒滅族。”
“能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他人,想來也是個厲害角色。”君如歌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心裏卻嗤之以鼻。
這樣一個人肯救星月,定然是打著什麼主意,他有必要警告他一下,別妄想對星月出手。
那邊的挽笙顯然是聽見了君如歌的話,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的飲著酒。
在座的人都不是什麼無用之人,因此也就將君如歌和君忘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姬軻看了挽笙一眼,對於君如歌的放蕩不羈或者說囂張狂妄感到無奈。
能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評價別人,還順帶著罵了一下妖王,也就隻有君如歌有這個膽子了。
可是他們偏偏拿他沒有辦法,相反還要敬著他,順著他。
妖王和鳴月還沒來,不過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