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悶哼一聲,腦子漸漸清醒過來,也想起了對麵的人是誰。
“這是……你給我包紮的?”星月詫異的說,按照挽笙冷漠的性子,他不理會她才是正常。
“醒了就走吧。”挽笙淡淡的說,想必君如歌現在已經急瘋了。
星月沉默了一下,輕輕的說:“謝謝你。”
“不用謝,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就行。”挽笙背過身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星月無聲的笑了笑,她慢慢的下了床,站了起來,抬眼看著挽笙:“你放心,我不會忘的。”
說完,她便齜牙咧嘴的往門外走去,步履瞞珊,顯然極為虛弱。
挽笙的眼角動了動,看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了。
他突然有點想叫她留下來,她這樣子出去,很可能又被傾珞發現。
可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他救了她,幫她處理傷口,已經仁至義盡了。
挽笙冷冷的關上門,頭也不回的坐回了桌子邊,繼續剛才沒完的棋局。
君如歌和君忘從妖王的書房裏出來已經是下午,兩人一同回到了清宮,卻沒看到星月。
君如歌原本是不在意的,星月經常跑出去玩,他也習慣了,可是他一走近大殿,就看到銅柱上有一道淩厲至極的風刃痕跡,並且現場還有打鬥的痕跡,雖然已經被處理過了,但君如歌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星月呢!”君如歌抓了一個魔族問。
那魔族呆了呆,然後搖了搖頭。
“下午的時候你們做什麼去了?!”君如歌勃然大怒。
“是殿下您吩咐我們去……”那魔族想辯解,可是君如歌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拋開手裏的魔族,大步往華宮走去。
“君如歌!”君忘上前攔住了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皺著眉說,“你想就這樣去問傾珞?”
“你別告訴本座,她與此事無關!”君如歌陰沉的開口,他的臉色真是極為難看。
“可是你一點證據都沒有,就這樣去找神族,未必……”君忘皺眉說。
君如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向神族挑戰又如何?本座早就說過,絕不允許星月出一點事,神族既然動了手,就別怪本座不講情麵。”
他身上的殺氣逼的君忘倒退兩步,那雙向來都冰冷沉默的眼睛裏席卷著風暴,君忘沉默的看著君如歌,原來,那個叫星月的女人真的是他的逆鱗。
哪怕是傾珞,也不允許她對她做什麼。
君如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君忘急忙跟了上去。
進入華宮,第一個碰到的人是西照。
“魔君?”西照有些詫異的看著君如歌一身的殺氣,心裏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把傾珞交出來。”君如歌冷冷的說,語氣卻不容置疑。
“傾珞她……”西照頓時反應過來,皺了皺眉,“出了什麼事?”
君忘上前一步,說:“花神下午去了清宮,星月便不見了蹤影。”
西照這才反應過來:“星月姑娘失蹤了?”他看了看君如歌,怪不得他會如此暴怒。
“傾珞在哪?”君如歌眯了眯眼。
“她還沒回來。”西照如實說,他看見君如歌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君如歌直接推開了西照往裏麵走,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找到傾珞。
星月一點實力都沒有,又失蹤了這麼久,她對上傾珞的話,定然是必死無疑。
又一扇房門被推開了,十明訣走了出來,空青緊隨在後。
君如歌不理會他,直接向傾珞的房間走去。
“怎麼回事?”十明訣淡淡的看了君如歌一眼,對於他擅闖傾珞的房間沒有一絲意見。
“星月失蹤了,是傾珞做的。”西照壓低了聲音,他對此也感到無可奈何,君如歌的性子他們都清楚,一旦被視為了他的所有物,就會受到他的保護,可是傾珞竟然不知死活的去動了星月……西照頭一次覺得傾珞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且他們理虧,若是魔族借機攻打神族,神族也是有苦說不出。
傾珞那個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