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皇臨終前的遺願,她讓我找一個黑衣錦袍絕世妖嬈的男人,那人的眼角下有一顆黑色淚痣。”洛瞳說。
在座幾人除了洛瞳外都愣了一下,星月和樓璃兒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星月說:“你找他做什麼?”
“這件事關於我的父妃,”洛瞳低聲說,“隻有那個人知道我父妃的下落,母皇讓我請那個人轉告父妃,說她一直在等他,等了很多年。”
深淵的臉色微不可見的白了一下:“你的父妃,叫什麼名字?”
樓璃兒和星月的眼神是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深淵不對勁,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
“離歌。”洛瞳輕輕的說出這個名字,深淵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複雜。
星月眯了眯眼:“深淵,你認識他?”
深淵垂下眼眸,沒有理會星月,反而看向洛瞳:“你的母親,是洛熙?”
“是。”洛瞳皺眉看著深淵,他到底怎麼了?
“深淵,你知道什麼?”樓璃兒的語氣冷了下來。
深淵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說:“瞳兒,你要找的那個人叫原,原的弟弟,就叫離歌。”
星月和樓璃兒都沒有開口,深淵果然是知道原的。
“他在哪?”洛瞳瞪大了眼,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離歌很可能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他死了。”深淵淡淡的說。
洛瞳呆了一下,眼神迅速的黯淡下去。
“這樣啊,”洛瞳輕聲說,“我還以為,我可以見到他。”
深淵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算是無聲的安慰。
樓璃兒和星月都沒有說話。
後來深淵離開,給她們三人獨處的空間。
“璃兒,你決定好了嗎?”星月慢慢的說。
樓璃兒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決定什麼?”洛瞳一臉的疑惑,雖然說離歌的死訊讓她多少有點灰心喪氣,但也是沒見過麵的陌生人,她倒也不是很難過。
星月看了她一眼,將世冷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洛瞳緊緊的皺起眉,看著樓璃兒:“那你怎麼辦?”
星月單手撐著下巴,瞥了樓璃兒一眼,有一搭沒一搭用筷子敲擊著碗,似笑非笑的說:“她讓我用藥物抹掉世冷狂的記憶。”
洛瞳放心的點了點頭,同時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最好殺了那個胡柔。”
“她讓我抹去關於她的記憶。”星月再次冷冷的說。
上好的佳釀從洛瞳的嘴裏噴了出來。
洛瞳尷尬的擦了擦嘴邊的酒液,同時緊緊的皺眉:“你瘋了?”
樓璃兒繼續沉默。
“我的建議是,讓世冷狂恢複記憶,然後讓他自己選擇,是璃兒還是胡柔。”星月繼續說。
洛瞳看了樓璃兒一眼,歎了口氣,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事,他們三個人都很無辜。
“那就這樣決定了,”星月說,“過了明天我必須要回魔界,等我研製出了藥再來給你,”星月抬頭看了她一眼,“由你來選擇。”
“嗯。”樓璃兒低低的說。
從飯館裏出來後,樓璃兒和星月並肩走在大街上,兩個人都刻著的低垂著眼眸,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異樣的眸色。
星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樓璃兒看了她一眼,問:“想什麼呢?”
星月眯了眯眼,說:“你不覺得深淵有些奇怪嗎?就算是他認識離歌,可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是有些奇怪,”樓璃兒淡淡的說,“不如今晚約他出來談一談好了。”
星月和樓璃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很清楚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她們心中的猜測,可以算是十分的大膽了。
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呢?
冰冷的墨玉地板上,一黑衣錦袍的男人慢慢的行走著,他踏出去的每一步都是那麼高傲自信,擁有王者之風。
然而此刻,君如歌不悅的皺著眉,這才過去了一天,他怎麼就那麼想那個小東西了?
吃飯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讓她過來,可是沒有她的影子,早晨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就想要去摸她的頭,可隻摸到了一片空氣。
她來到獄宮不過幾個月,可到處都留有了她的影子。
君如歌突然有些懷念,她還隻是一隻懵懂的小貓時,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的日子。
可是現在她恢複神智了,就離開他去人界了。
當天君如歌去議事殿,一如既往的聽著那群老頭子囉嗦著魔族的事時,高高在上的魔君大人卻撐著下巴走神。
“殿下,您有在聽嗎?”一位高級魔族無奈的說。